卫凛经此一番,元气大伤,户部折了,往后卫司韫的话语权只会更近一步。
而她中宫之位,如今也不能明什么了。
贺云初就是仗着这些,才敢如此嚣张!
殊不知贺云初这些跟嚣张无关,只是她现在怀着身孕,短短一个月来多有不易,更能体会一个母亲的心理。
更别卫司韫的母亲是为了扶持卫凛牺牲的,她的儿子还要遭受如此待遇。
她替那个女人惋惜心痛而已。
卫司韫的声音又冷又硬:“既然蛊毒已解,皇后请吧。”
郁慧弥呆立半晌,后知后觉自己遭了驱逐,当下衣袖一挥,愤然离开。
留下的蔡柄还有种非常不真实的感受。
蛊毒已解,只是轻飘飘的四个字。
可是熟知殿下为此隐忍,不甘,痛苦了多久?
起先是因为中蛊,命跟卫司闫的绑在一处,两人三一闹,五一大闹,每次都是流血流汗,伤筋动骨。
而且殿下遍寻下,也没有找到残存的解蛊人。
这些人多少离经叛道,也是因为心中郁愤。
后来因为知道蛊毒的事情圣上有参与,知道真相的当夜,从不喝酒的殿下将自己惯的酩酊大醉。
将东宫砸了个稀烂。
从那起,他既失去母亲,也失去父亲。
整个皇宫,再没有可信任的人在。
如今这四个字,轻飘飘的,从殿下嘴里出有多轻巧。
可是蔡柄都明白。
七姐为殿下除去的哪里是蛊毒,那是剜去了心口一块多年没有愈合的腐肉。
“殿下大喜!”蔡柄转向贺云初:“七姐果真妙手,这次全亏了七姐!”
贺云初确实表情淡淡:“我也只是将想法试验了一下,无须感谢,这蛊虫要尽快消灭,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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