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云初更是一愣。
卫司韫反应不及,是因为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而贺云初却是因为——她没想到家伙的声音能够如此嘹亮,啼哭都中气十足。
卫司韫难得手忙脚乱,伸手就要去碰:“她是不是吵着了?”
守在外头的奶娘匆匆进来,在这对新手父母的注视下抱起婴儿,熟练地掀开她的襁褓,看了一眼笑道:“是尿布湿了,估计主子不舒服。”
她着就要抱去外间换:“殿下跟七姐话,老奴给主子喂了奶再回来。”
贺云初一直盯着奶娘的声音出了里间,视线近乎贪婪。
“怎么了?”卫司韫扶她躺好:“一会就抱回来,往后见的时日多着呢。”
然而贺云初眉头却是忧虑重重,睡觉时拧紧的眉心没有松开过:“你觉得这孩子,像谁?”
她顾不上跟卫司韫聊什么赐婚的事,心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福
这股预感没来由,甚至很荒唐。
她生完昏过去的前一瞬,朦胧中看了一眼刚从自己体内抱离的婴孩儿。
很,被血裹挟了一身,还连着脐带。
她好歹是个学医的,丈量过那么多人体,还有肌肤肌理,凭借那一眼,她大致能看出自己生的孩子至多五斤多一点。
方才睁眼看见襁褓中的婴儿,白皙干净,皮肤上虽然有胎里带出来的脂肪,可是看着却大了一圈。
短短数个时辰而已。
她原以为是血未洗干净,人看着显。
可是方才的哭声却给她很大的疑惑。
孕前期时,这个孩子几次三番遭遇危险,她曾经服过两颗自己制的保胎丸。
在官府扯上命案的那回,还有在皇宫被卫凛强行惯了堕胎药那回。
那个药里头特效的中草药她用了很多,几乎当下就能见效。
可是特效药一般都有反作用,比如后期造成她身体上的衰弱,还有婴儿吸取母体的营养很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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