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做梦了,睫毛颤动。
卫司韫去握她晾在被子外的手,摸得一手冰凉,他迅速将她的手盖进被子。
“不要!”
大约是梦见有人碰她,贺云初反手在卫司韫手上挠了一下,在他手背上划了一条长长的血痕。
卫司韫忍着疼,眼中的怜惜更甚。
他任由贺云初抓紧自己的手,缓缓俯下身,在她额头印下一吻。
“往后绝不会让你再受离别之苦,信我。”
近半月,他的难过不亚于贺云初,无力,扭曲,看见贺云初的眼泪,他都忍不住想往自己身上捅一刀。
所以他越发想要高位,要让所有人臣服,不抓在手心,就总会有如此次一般的漏洞。
他瞒着贺云初血洗了影卫和宅苑,青俪被刑审的只剩半条命。
只有蔡柄知道他变得有多暴戾嗜血,不在贺云初面前时,隔一里地都能被太子身上阎罗般的气势喝退。
除了扶风城之后的东西南北西四个方向,都已经派了暗线出去找。
他前几年培养起来一只专门搜罗民间情报的‘金耳’,如今全都分出去找皇子。
茫茫如大海捞针。
贺云初睡眠浅,即便卫司韫的声响放的低,她也还是醒了。
看见卫司韫的时候有些诧异:“你不是有要事,进宫去了么?”
她今日一直昏睡,对宫里的事不知情。
话的声音有些哑,卫司韫兑了杯温水过来,喂了一口方才话:“我有话跟你。”
他着,又沉默了。
烛火噼啪一声,卫司韫没想好要怎么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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