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流放对他们一家来说,也是另一种造化。
比如孙女的异常,若是搁大槐村被人察觉了,定是会将孙女当成异类的。
但是在这里,不管毒老还是断刀大人,都不曾以异样眼光看待甜宝,反而真心以待处处维护设想。
家里几个小子的也沾了光,平日跟毒老看着是疯玩,学到的东西实则不少,霍家先生还给娃子们开小灶。
何尝不是另一种福气?
不管阳光道还是独木桥,只要走出来了,便都是路。
……
霍家院儿里。
堂屋前方寸地儿一椅一桌。
霍子珩念完一段千字文,便停了下来。
面前蹲坐的四个小娃子,八只眼睛茫茫然,模样一致。
“听完了,还不回去?”霍子珩食指在手边木桌轻敲,笑道。
苏安苏文苏武闻言立刻起身,准备乖乖走人。
仨小只在徒北山放养了一段时日,性子也是淘气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对着霍先生的时候仨就会下意识收敛不敢造次,就跟学生在私塾夫子跟前般,天然的敬畏拘谨。
甜宝捧着小脸蛋,没动,“霍伯伯,甜宝不懂。”
“什么不懂?”
“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云腾致雨,露结为霜。金生丽水,玉出昆冈……”甜宝抿抿小嘴,眼里满是问号,“都不懂。”
霍子珩凝着她,后背靠上椅背,淡问,“你是想我为你解惑?”
“能解吗?”小娃子问,瞪大的杏仁眼乌溜溜的,载着求知若渴。
“能。”霍子珩稍顿,话锋一转,“但是,传道授业解惑者,乃师。你若想听我解惑,需得唤我一声师父,可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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