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近小路路口,他的步子反慢了下来。
耳边是女子聒噪的声音,脑子里是她笑起来时总透着些许嘚瑟的张扬眉眼。
“诶男人,怎么样,我的手艺不错吧?”
“隔壁碎嘴婆子跟我说,你这样好看的男人是看不上我这种土匪婆子的,她懂个屁,看不看得上有什么关系?你已经是我夫君了!”
“喂,臭男人,你家以前是大族,你是不是见过很多漂亮姑娘?有多漂亮?天香国色?闭月羞花?你有心上人吗?没有最好有也没用,你已经是我夫君了!”
“男人……”
“臭男人……”
她从不喊他名字。
因为他说自己是逃犯。
那么大大咧咧的人,那么小心的保护他。
天际一声轰隆雷响,闪电划破长空,似要将天劈成两半。
霍子珩猛地停下脚步,深吸一口气后,毫不犹豫返回。
路过夫妻俩的小狗窝时,取了放在门后的油纸伞,撑着虚弱往山上爬。
下雨了。
雷声之后,雨点噼里啪啦往下砸,又狠又猛,山路一瞬就被雨水砸得湿滑。
整个山头拢在磅礴雨幕,伞上雨声震耳欲聋。
过于孱弱的身子似乎不堪负荷,透支的感觉越来越重,霍子珩用力握着伞柄,努力稳住脚步。
前寨事情已经落幕了。
涌过去看热闹的人开始往山下走,一波波人群从霍子珩身边过。
有撑伞的,也有光杆子捂头奔跑的。
独独他一人逆行,刺目又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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