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错觉,真的有声音。
没有客厅清楚,模模糊糊的呻吟还没有床摇动的咯吱声大,两个人大概在对话,但内容七零八落,身体媾和的声音非常大。
现在出去不至于被发现吧?这俩人做得热火朝天的。
季晓开始想喝酒了。他有点烦躁,又不知道到底为了什么,在床上躺了一会儿,拿出房间里小冰箱存着的低度数啤酒,倚着墙一口气干了半罐。
天色不早了。
租住的公寓在高层。窗外火烧云大片蔓延牵钩,蓝天染成浓雾般艳丽的颜色。落日一直照到床边棉被的褶皱,金红余晖伴着长影滑至他的脚边。
他仰头把剩下的酒喝干净,心里的烦躁却还没有减弱,反倒随着隔壁愈发肆无忌惮的声音向上攀升,甚至更加燥热了。半晌,终于放弃挣扎地解开裤带,把手伸进了短裤的内侧。
四角内裤里的肉棒早就膨胀到没办法出门的状态了,他握住身下毫无廉耻之心、凭借无耻的偷窥和窃听勃起的性器,把一墙之隔的摩擦与交媾声响当做配料,粗暴地上下撸动,久违地开始了手淫。
结果还是变得一团糟。
无论哪个女孩子,到最后都会觉得他不行。有时候甚至没有原因,就是一下疏远了,再听说的时候就变成别人的女朋友。
怎么会这样?怎么就、又变成这样?
确实是有好感的,性格很可爱,对她动心过,所以才会不顾麻烦帮她解围,但这些行为全部被当做无关紧要的东西粉碎了,是无意义的献殷勤,好意毫无必要。于是现在对她的好感变成了厌恶。
单纯的拒绝也就算了。
不适合也就算了。
曾看见的画面又一次在脑中闪回。
微微蜷缩的腿弯,长袜边缘勒下的痕迹。腰间的掌痕和指印,干涸的液体痕迹。
是她先表现出被欺负的态度吧?他没有会错意吧?那天看起来简直像被强暴了一样,无意识地向他求救,所以他才多管闲事的。
早知道是自愿的…早知道这两个人在玩什么强取豪夺的戏码,他绝对不会上前掺和那一下。
啊、是啊,她没有主动求助,是他自讨苦吃,擅自介入了她和叶青的感情世界。这他也就认了,可前一天晚上,甚至当天都一副深深恨着对方的模样,后来却穿着跟他玩了一整天的衣服、半夜跑去找欺负过她的人,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投怀送抱——这样是不是有点过分啊?
就一天都等不及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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