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吧。饭很好吃,而且可以补充体力。
不知怎地筋疲力尽。分明什么运动都没有做,却连呼吸都觉得费力,肺部疼得厉害。浑身无力。像前一天晚上熬久了夜,又跑了几百米赶地铁。
“……”
可是。
“……”
自以为没关系,咀嚼时脸部肌肉用力,像是挤压到了哪个不存在的控制泪腺的开关,泪珠不知不觉掉进洁白松软的珍珠米,大颗大颗地浸湿了。
想不出原因。
为什么哭了?
有什么可失望的?
不是早就知道了吗?
真悲哀。
应该问他要钱的。多要一点,让他给你在公司附近买个房子之类的。不过他手里应该没那么多现金吧,和家里关系又不好。为什么一开始告诉他不用给呢?现在搞得除了被反复玩弄之外,什么都没得到。拿了钱至少还能有一点纠缠的理由。
食不下咽,味如嚼蜡。
叶青很快从浴室出来了。穿着白色的浴袍,前襟大敞、银白链条垂在胸前,腰间松松地系着带子。他不太喜欢擦头发,这次也只是简单用毛巾擦过,湿着头发就出来了。发尾还在滴水,睫毛湿湿的。
“我洗好了,要现在去还是待会儿洗?”他从身后抬手摸你的脸,“怎么吃这么少?不是饿了吗?……怎么又哭了?”
指尖触及泪痕,他将泪痕揉去。
“……”
你看见他浴袍兜里你的手机了。
你一言不发,站起身跑去浴室洗澡。叶青没跟过来,而是坐在你刚刚的位置,就着你没吃完、还浸着咸涩气息的大半碗饭继续吃。他买了一桌的菜,两个人吃绰绰有余,不知怎地非要捡你吃剩的。你不想思考,砰地关了浴室门。
你洗了很久。
叶青饭都吃完了,不知道你到底饱了没,就暂且把饭盒盖子虚虚盖上,从柜子里开了一瓶红酒换瓶醒着,去衣帽间的首饰柜里挑舌钉。
突然给自己穿几个孔倒也没别的理由,就是前几天不能随便出门,没什么事干,正好想起你以前说他适合打耳洞,心血来潮下自己买器材随便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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