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月心头一痛,叹道:“医挚,你有什么事,为什么不与我商议?我们一起走过了这么多年,再难的事,我也会有办法的啊!”
女医挚眼泪缓缓流下:“我这一生,身不由己,总是要被迫做一些违心的事。幸而神农祖师庇佑,容我一次又一次地躲过真正的灾难。可是这一次,我躲不过去了……”
嬴稷也扑上去从另一边扶住女医挚,叫道:“挚婆婆,你怎么了?”
芈月抢上前,扶住了女医挚,叫道:“医挚,医挚,你怎么样了?”
女医挚微微一笑,身子一软,便已倒下,嘴角有一丝黑血渗出。
芈月脸色一变,失声道:“医挚……”
女医挚凄然苦笑:“是,这些年来,我们一直是一起走过,我服侍季芈的时间,比和我亲生骨肉在一起的时候更长。我亲手接生公子,眼从一个婴儿长到如今这样一个英伟少年,如此单纯地待我如亲人,你以为,我会怎么做?”芈月道:“医挚,我是你接生的,子稷也是你接生的。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从楚国到秦国,从我母亲开始,你服侍过我们祖孙三代,名为君臣,实同骨肉。这些年来我们是怎么过的,你一直跟我们在一起,都。你究竟有什么为难之事,不能同我们说?”
女医挚抬头回望,目光中尽是不舍和凄凉。
芈月忽然叫住了她:“医挚。”
女医挚脸色苍白,只得行礼道:“是。”就要往外走去。
芈月神色不动:“哦,这倒无妨,你再去熬制一些来就是了。”
女医挚道:“这这药茶我原预备着给公子稷用的,所以没准备这么多。”
芈月道:“怎么?”
女医挚脸色一变,道:“慢着。”
薜荔道:“是。”
芈月脸色微变,笑道:“哦,既是避暑药茶,大家都喝一碗吧。薜荔,你叫女萝也进来喝一碗。”
嬴稷诧异道:“咦,母亲,不是您让挚婆婆给我熬避暑药茶喝的吗?”
薜荔掀起帘子,芈月走了进来,见女医挚也在,倒是一怔:“医挚,你也在啊。”
女医挚倒了药茶,嬴稷正准备端起药碗喝下,忽然听到室外芈月的声音传来,便放下碗站起来,恭敬侍立相迎:“母亲。”
嬴稷道:“好,我这就喝。”
女医挚道:“这是避暑的药茶。季芈吩咐,公子夏日行走烈阳之下,容易中暑,让我熬些药茶给公子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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