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月有些微恼,却意识到短短半日,自己恼火的次数已经太多了。调整好呼吸,压下心头火气,“那你是何意?你随我来,难道不是想解决问题的么?”
颂和摇摇头,“薛某以为林姑娘大方,要请薛某一道用餐。正好薛某午膳在宫里也没吃好,便来了。”
对于这样油盐不进之人,见月前世怎就没发现他还有这副模样?
前世的薛颂和对她百依百顺,她不耐烦他总来烦她,那他便总是远远看着。后来她不愿意被一直盯着,薛颂和就换了方式,总归是一直在旁守着。如今想来,脸皮就是这样磨练出来的。
遥想当初,还是多么柔顺温和的男子啊,用小宛的话说,在她们那个时代,这样的男人要被称作小奶狗才好。
现在她只想好好反驳小宛,这哪里是奶狗。眼前的男人软硬不吃的模样,与那无赖又有何异。
“林姑娘想吃什么?这顿薛某请了。”见女子不理会自己,薛颂和自若地叫来小二,随口便报了几个菜名,都是见月平日里爱吃的。
她心情复杂,“薛颂和,你有完没完。”
“没完。”薛颂和手指摩挲着杯沿,垂眸不去看她。
“那你要如何?”林见月皱眉。
薛颂和也不知自己到底想要的是什么,但绝不想要她如现在这般难过。心中复杂难以宣之于口。
见月见他这般,心中也有了思量,软声道:“十余年过去了,莫不是薛大人还没忘怀?”
薛颂和抬头与她对视,眼前的女子带了些笑,鹅黄色的衣衫被窗边的风吹着微微拂动,发丝清扬。身形瘦削却难掩秀丽。
“薛某此生难忘。”
“若说与薛大人的缘分,那可真是妙不可言。”见月掩唇轻轻咳了几声,窗外的风还是有些大,“妾的‘夫君’与薛大人可是同窗呢。”
薛颂和正起身为她关窗,听了这话僵直在地。
“我不在意这些。”他故作自然,但带着些许颤抖的尾音还是暴露了他的心虚。
林见月看着他沉默地又走回座位,才道:“是妾忘了提醒薛大人了,妾……不可不止一位夫君。”
“若说那周秉义,与薛大人也一同在国子监读过书罢。”见月今生第一次将这个恶心的名字吐出口,说完竟还有几分释然,索性破罐子破摔。
“薛大人当初背地里应该查过,除了周秉义,妾还有一任夫君……若是论辈分,您还要叫他一声‘伯父’吧。”见月故作忽然想起什么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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