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伯闻言转身,笑呵呵道:“少爷怎的来了?”
“给周伯拿点儿东西来。”
沈青云把碟子随随便便一放,也不嫌脏,进了马厩,给老马挠下脖子。
下脖子皮肤松弛,像是被岁月下狠手往下拽过。
“周伯,宝马是二十五还是二十六了?”
“容老奴想想……唔,应是少爷出生前八年,老爷从北市买的。”
“周伯这都记得,”沈青云笑赞一句,捋着宝马的鬃毛,“二十六,搁人身上,都七老八十的年纪了。”
宝马斜了眼少爷,看向周伯。
“啥意思?”
“安心,少爷只是有些多愁善感。”
“沈云二姓,都是修仙界有头有脸的,莫做卸磨杀驴的事,惹人笑话。”
“安心……”
……
宝马手感不行。
沈青云撸了会儿,见周伯添完豆子,便举起旁边装酒的小瓮,往槽里倒。
“周伯,得多少?”
“如今得三斤了。”
“啧,年纪越老,酒量越好,要我说这马索性让二叔拿去得了,日后二叔与人喝,你去干别人的坐骑,绝配。”
宝马闻言,又打了个响鼻,马眼也瞪了起来。
“还不服?你见谁家马喝酒的,不想送过去也行,”沈青云只倒了斤多,拍拍马脸,“酒量得控制,我都不醉驾,你想啥好事呢。”
倒完酒,他指了指碟:“周伯,百艺姐都吃过了,这是伱的那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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