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矩并不搭话，继续观劫。
劫出几十处。
翠庭湖几乎被天劫包围。
秋落水的天劫才劈出一九之数，其余地方的天劫就停止了。
“完了，全失败了。”纵然和秋云宗不熟，楚星也不免感慨，“说没脑子吧，都能引来三境之劫了，说有脑子吧……有脑子能干出这种事？”
沈青云沉默。
之前两次观劫，都是成功，他对天劫有敬畏。
此刻数十位修士渡劫失败，让他头次感受到了修途之艰险。
“却也正常，”见沈青云神色不对，楚星笑呵呵道，“哪怕是二境之劫，成功者也是百里挑一，小友切莫拿归墟门当标准。”
沈青云深吸口气，笑问道：“三境呢？”
“三境……”楚星笑不出来了，唏嘘道，“一千个二境，能出一个金丹吧。”
把这比例放在秦墨染身上，沈青云就体会到了四境修士有多稀罕。
“一万个三境，出一位殿下……”
“归墟门长老二三十位，只有门主是五境……”
再把这数量放在纵横百万里的修仙界，沈青云对修仙界的了解，一下加深了不少。
劫雷落下十六之数，秋落水终于受伤。
秦墨矩和秋思都看得明白，不出意外，秋落水渡劫十拿九稳。
“一旦成功……”
秋思闭上老眼，旋即睁开，看向秦墨矩，很轻易就发现皇帝眼中那丝赞赏。
她自己都想得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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