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幡然悔悟,为时已晚,却也不晚,徐广愿以残身为帝喾效死,只求不负老祖看重……”
言辞流利。
情真意切。
说完,徐广磕了三个响头,手脚并用上前,至八师兄脚下,方抬头谄笑,似得到了允许,再度俯身低头……
“老祖靴上有污,徐广为老祖打扫干净……”
八师兄收回脚,扶起欲舔靴的徐广,也打断了徐广的幻境。
房内,归墟门众弟子沉默。
帝喾族长面如白纸,抖若筛糠。
“先让他睡下吧。”
八师兄点点头,右手轻抚徐广后勃颈,随后将人轻轻放下。
“大师兄,此人……”
“是沈道友的人,”唐阔已明白了七七八八,瞥了眼族长,“单就此事,斩你帝喾一族都不够。”
众修皆颔首。
不把人欺负到一定程度,徐广不可能如此。
九师弟疑惑道:“大师兄,到底怎么回事?此人怕是已疯了!”
“与帝喾一族深仇大恨,却又受沈道友之命,不得不舍身来此……”
九师弟大怒:“沈道友做事,怎这般不讲究!”
“师弟,”八师兄温和道,“我们不是被沈道友召来了吗?”
“啊,是喔,”九师弟尴尬一笑,忙道,“那便弄醒此人,当着他面儿把仇报了!”
唐阔摇头唏嘘:“那他就真的疯了。”
“这都还没疯?”九师弟回头看看徐广,诧异道,“大师兄,你怕是没看到他在外面什么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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