汩汩。
待桶中水过半,老叟摇轱辘,提桶,举起,当头倒下。
哗啦啦……
甩甩水渍,气血稍荡,衣衫瞬干,风尘尽去。
再打一桶水当镜子用,见水里的自己既精神又干净,他这才进屋。
进屋的动作很轻,关门更无声。
在门口站了少顷,他走到桌旁,润了笔,拿出抄纸,开始记录。
屋内无灯。
老叟双眼如炬。
“北洲外四十余万里,处处皆修士……”
“北洲境域,四境多如狗,十面埋伏……”
“数日前遇五境修士……”
写到这里,老叟顿笔沉吟,少顷继续。
“有杀意,却不恋战,更无死战之意,等待数日,未见其他五境……可见并非徐保儿麾下。”
“北洲外松内紧,看似无硬手,一旦被缠住……危!”
……
写完局势,老叟搁笔,后仰……
却又立马前倾。
“怀念老夫的躺椅,第一百六十一次……”
轻喃一声,霍休继续提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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