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意说了几句,他又去了队伍后方,点人头去了。
目送老苟离去,二人束音成线。
“他是不是觉得,我们要小偷小摸?”
“陛下,何必与他一般见识,不过替人跑腿,搁秦武,也就牙行的伙计,不入流。”
“朕觉得,他是不看好我们。”
“那是他狗眼看人低,陛下既出,乾坤当定!”
这种事实,朕就不必反驳了。
秦墨矩叹了声,颇有高处不胜寒的落寞,以及乡巴佬进天谴的窘态。
“日后的天谴,想必也是这般。”
霍休闻言,更为自信了,笑呵呵道:“陛下,咱天谴只会比北洲郡城更好。”
“何以见得?”
“就拿天上那些灵舟,看似各行其道,管理有方,实则……”霍休想了想,“处处充满特权的臭味。”
秦墨矩业已发现此点,若有所思道:“却也符合弱肉强食之道。”
“陛下是在考究老臣?”霍休笑呵呵的,“弱肉强食那是对外,咱秦武对内,就是以法为本,至少目前看来,做到这点并不难。”
秦墨矩点点头,还待说什么,想到禁武司红墙上的十个大字,又想到了沈青云,继而……
“北洲虽好,却无灌汤包。”
陛下这神鬼莫测的思绪,老臣简直跟不上啊。
霍休听得一愣一愣的。
跟不上不要紧。
“要紧的是千万不要接话茬儿……”
摸了摸压衣角的两颗碎银,霍休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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