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帘儿微曳轻摇,将屋檐下悬挂的月色碎了一地,正如那女子的心。
一声轻叹,屋内静寂无声。
那女子端坐几旁,犹如一尊雕像,长长的裙裾拖在地上,并无半点涟漪,烛火映照下,长长的阴影却摇晃的近似颤抖
陈瑞瑜毫无留恋之意,尽管那女子几乎真的用了情,一颗心里有八成的是真的希望其留下,但除了扬长而去的背影,陈瑞瑜甚至连半句话都没有留下。
那女子自伤身世,却也早就哭尽了泪,此时悲由心生,也仅是僵着未动,双眸幽深,兀自沉浸于往事之中。
不一会儿,一个小丫头在帘外探头探脑,犹豫了下,轻手轻脚的挑开帘子进来。
“小姐?”
“嗯”那女子回过神来,却只看着那小丫头笑了笑。
“他没留下来?”
那女子摇摇头。
“唉,这人真是有眼无珠”那丫头还想编排,却被那女子止住了。
正在此时,帘子一挑,那位在前院迎接陈瑞瑜的浓脂进来了。
“咦?那位小爷没留下?我还当来的不是时候,怎么,这位小爷这般快?完事就走?”
“姐姐”那女子听其说的粗鄙,忙道:“他只喝了杯茶。”
“喝茶?”浓脂一双眼转了转,笑道:“别还是个雏儿吧?”
“姐姐”
“好,好,不猜这个。我说,你既打定了主意要跟了他,怎地不留下他?”
“我留的了”
“唉!你是不是没明说?我说姑娘,咱姐妹也一起几年了,也不是我说你,那位小爷瞧着年岁不大,别看指使着几十号汉子,可这事儿上,说不定是面皮儿薄的,你就该明着说清楚。”
“我说了请他住下来的。”
“唉,不是这句。我说你也是打南边来的,这里的道道难不成那边的妈妈没教你?我可清楚的很。咱这个汤池子,是位爷们都晓得是咋回事儿,那可是正经儿的卖身不卖艺的地方。不过那位小爷显是南边来的,不就讲究个卖艺不卖身的道道儿?咱这个地方比不了南边,什么艺不艺的就不说了,可姑娘还是未破之身,这个可就要明说了的。”
那女子低下头不言语。
“既是打算跟了他回南边,姑娘就不该再顾着什么脸面的。”那浓脂道:“我瞧着那位小爷来历不凡,怕是瞧不上咱这里的姑娘,姑娘若是不说这个,又怎能留得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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