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森只好安慰道:“羊司马不要多想。赵弘智、于志宁遭贬,那是因为房陵王曾是太子,圣人要为新太子树立威望。至于齐王,只是一个普通藩王而已,连圣人的嫡子都不是,与谋嫡扯不上关系。即使将来回归齐州后恶习难改,而被御史弹劾,圣人一般也不会追究王府属官的责任。君不见,当年有御史弹劾吴王恪在之藩地游猎过度,马踏麦田,又沉溺于与仆博戏,使吴王恪被罢官夺职,削封三百户。但吴王府属官并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而吴王府长史权万纪后来还得到了圣人嘉奖。”
“但愿如此吧!”许森宽解之后,羊道安内心稍安。
第二日羊道安酒醒,回想起昨日醉酒无状,顿感羞赧。
临行前许森前来相送,羊道安惭愧道:“君侯,卑职昨日口不择言,还请君侯海涵!”
许森笑道:“不怪羊别驾,这次圣人易储,东宫属官全部被贬,羊别驾心有顾虑可以理解。今日端阳,武镇将还在我家中做客,恕我就不远送了,羊司马一路顺风!”
“谢君侯,君侯留步!”
送走羊道安后,许森折返回州署后衙。
昨天在瀛洲阁给羊道安设饯行宴,许森也派人去城外海边的东莱镇城邀请了武安业参加。
武安业得知许森回莱州后,就拖家带口把萧二娘以及他们的儿子带到州城。加之今天又是五月初五端午节,所以昨晚他们也就没有回去,在城中馆驿住了一晚,今天两家一起过端午节。
许森回到后衙时,紫薇和红芍去了后厨帮厨娘一起包粽子,武媚娘则和萧二娘一边逗弄着小敬嗣,一边附耳窃窃私语。
而武安业拿了一把竹藤榻放在天井下面,躺在那里睡着了,发着有规律的鼾声。
许森对萧二娘戏谑道:“昨晚十郎没有睡好吗?怎么一大早就又睡着了?”
萧二娘白了许森一眼,说道:“十郎练兵一向身先士卒,几乎无休,你看他现在都黑成什么样了。走出去,别人还以为遇到昆仑奴了。前几个月我刚到莱州时,差点没把十郎认出来。也就是妹夫你回莱州了,又遇今天端午,十郎才难得休息一天。”
萧二娘说到“妹夫”这两个字时用上了重音,提示许森她现在是许森的嫂嫂了。
这时候武安业也醒了过来,擦了一下眼屎,有些浑噩地问道:“你们在说什么呢?”
许森笑道:“嫂嫂说你现在比昆仑奴还黑了。”许森也用上了逻辑重音。
“嫂嫂?”
“十郎是媚娘之兄,不就也是我之兄吗?”
“三哥说笑,您这是折煞小弟了!”武安业连连摆手。
现在许森和武安业的关系,就像是乔峰和段誉。虽然乔峰是段誉的大哥,但从阿朱那边算,乔峰又是段誉的妹夫。
谈笑间,武安业询问起许森当日伏虎救驾的事情,后怕道:“小弟还是从二娘口中得知三哥的壮举的,当时把小弟吓坏了。好在三哥吉人天相,应该没有留下暗伤吧?”
昨天武安业到州城时已是晚上,就直接去了瀛洲阁赴宴,所以昨夜和许森只是简单寒暄了几句,没有深入交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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