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森道:“殿下,非是下官不通情理,实在是咸阳道东来西往都是人,我们昨日已经在众目睽睽之下答应了咸阳百姓,要扭送谯国公和柴驸马入京,若是一出咸阳就把他们放了,肯定很快就会传到咸阳百姓耳中。到时候,口耳相传,在百姓眼中,你我就是包庇凶徒的帮凶了。”
柴令武皱眉道:“些许黔首的言论,何必放在心里!”
许森冷声道:“柴驸马,你一向声名狼藉,当然无所谓,许某可与你不同,越王殿下也和你不一样!”
李贞顿时觉得许森说的很有道理,便对柴氏兄弟道:“两位表兄,看来只好委屈你们两个了!”
柴令武还要再说话,柴哲威连忙碰了一下柴令武的肩膀,让柴令武闭嘴,说道:“越王殿下不必为难,我们兄弟走回去便是!”
许森这才笑道:“谯国公和柴驸马也不要觉得太委屈,你们昨日闯下大祸,也许圣人会看在你们今天受苦的份上,对你们从轻发落。”
柴氏兄弟就这样被捆绑着从咸阳城徒步走到长安城,一路上被咸阳道上的行人指指点点。
柴哲威低头看路,眼不见为净。柴令武则眼睛死死盯着前边骑在大宛马上的许森,心里面把许森祖宗十八代都骂遍了。
等许森把柴氏兄弟押到长安金光门时,更是引起了轰动。
柴令武在长安城可谓是臭名远扬,没想到今天竟然被人抓了。
金光门虽然属于长安县,不是万年县范围,但还是有很多人认出了骑在迅雷赤上的许森。
大家纷纷奔走相告,当年的许三郎回来了,而且还把柴驸马给抓了。
更有不少好事之人连自己的事情都不做了,就跟在许森他们后面,想看许森把柴氏兄弟抓到哪里去。
在春明大街和安化门大街交汇的十字路口,许森对李贞道:“越王殿下,有劳您把刘仁轨送到太医署,我先把他们带去见圣人。”
“没问题!”
“大兄,伱也先回去吧。”
许鸿点头,从昨天到今天,他也算是大开眼界了。
于是几人分道扬镳。
到了安福门后,安福门守将看到这种情况也被吓了一大跳,惊疑道:“君侯,这是怎么回事?”
许森转头问柴氏兄弟:“你们鱼符带了吗?”
柴氏兄弟一齐摇头,他们昨日是去醴泉祭扫父母,并没有携带鱼符。
许森只好对守将道:“李校尉,谯国公和柴驸马你也应该都认识,他们昨日犯了大错,要自缚面圣。不过鱼符忘记带了,能否通融一下。”
柴哲威听到许森说他们是自缚而来,有些意外,没想到许森在外人面前还算给面子。
这个守将有些为难道:“谯国公和柴驸马不能先回去取鱼符吗?”
柴哲威转头看了看不远处那些在看热闹的百姓,知道许森肯定不会把他们先放回去,只好道:“李校尉,我和舍弟要即刻向圣人认错,才能得到圣人从轻发落,还请校尉通融。”
“这样吧,几位在这里稍等一下,下官派人去甘露殿通报一声。”
“多谢了!”
李世民得知柴氏兄弟自缚双臂,在安福门外求见,顿时错愕不已,连忙表示快让他们进宫。
等通报之人离开后,李世民转头对褚遂良道:“登善,这是什么情况?”
褚遂良道:“谯国公一向洁身自好,但是柴驸马在长安城素来风评不佳。前几年,柴驸马抢了一个胡商的大宛马,还被当时是治书侍御史的刘相公弹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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