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张纸毫无征兆地消失不见,也不知送去何处了。
“……其实许多人说是我的故交,不如说是师兄的。”
飞火仙尊放下笔,拿起了印章,“当年提起我,人人只说是剑圣的师弟,恐怕连我姓甚名谁都不清楚。”
苏陆顿时汗颜,“我好像也只知道师兄的姓,还是你告诉我的。”
说完赶紧补充道:“当然我也不清楚剑圣的名字。”
飞火仙尊看了她一眼,“我单名一个霓字。”
苏陆想了想,“可是‘慷慨成素霓,啸咤起清风’的霓字?”
他含笑点头,“师妹猜得极准。”
苏陆本就想着多半不是泥巴的泥,“可能旁的字我也想不出诗来了。”
飞火仙尊终于笑出声来,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往旁边一倚,胳膊压上玉雕臂搁,姿态颇为放松。
“我能否问一句,师妹为什么不想拜入落雁峰?”
这话等同于问她为什么不想当清霄仙尊的徒弟。
他问得轻松随意,仿佛真是随口一说,苏陆却暗自警觉起来。
谁知道对方查到多少关于沈家兄妹的事,亦或是怀疑她和清霄仙尊有什么勾结?
苏陆将墨锭放在旁边,看了看衣袖并未被弄脏,“因为他板着脸的样子,很像以前学堂里的先生,那先生喜欢骂人打人,故此我们整日逃课。”
飞火仙尊轻笑一声,“我若是说自古严师出高徒,师妹是不是还有一番话等着我?”
苏陆给他一个你明白就好的眼神。
他摇了摇头,“今趟劳烦师妹为我研墨,来日若有所需,尽管找我吧。”
这就是谈话结束的意思了。
“师兄虽然是渡劫境,称得上此世至强者,但也要注意休息嘛,劳心也是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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