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霍宥桥看着他,“进去说。”
主人和客人都到院子里去了,客厅里空无一人,外面欢乐的声音中,叶知都能听到丈夫说话的声响,这使他很紧张。
当房门被关上,两个人处在一个不大的空间里时,他更紧张。
还没问对方是有什么事,霍宥桥已经从口袋里掏出一样东西来,等他打开包装,叶知才知道那是一管药膏。霍宥桥道:“把左手伸出来。”
叶知明白他要做什么后,连忙道:“其实不用……”
霍宥桥的语气却不容拒绝,“伸出来。”
叶知几乎靠着墙了,他屏息闻着空间里慢慢堆积的男性味道,缓缓伸出自己的左手。袖子不够长,抬起来便会往上缩,露出手腕那一圈淤痕。他的腕骨很细,像是轻轻一拗就能折断一样,布上青紫的颜色,确实看起来好像很严重的样子。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霍宥桥打开药膏的盖子,挤出膏体来,也没用棉签,直接在指腹上沾了便往叶知的手腕上抹。肌肤相触间透着一股温热,叶知的心脏倏地一颤,视线终于忍不住落在了近在咫尺的五官上。
是他心心念念的人。
这段时间这个人愈发在他心尖上旋转,无时无刻的存在让背负着极大的心理压力。明明知道不可以,却还是日夜想念,悖德的爱恋在贫瘠的土地上增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就长成了参天大树,根须都扎进了骨血里,像是即便用一辈子的时间都无法拔除。
叶知突然又有些委屈。
因为那棵“大树”并不是被他一个人滋养的,霍宥桥也有份。
他亲过自己,还对自己说过“心动”,虽然他很快就解释自己是喝醉了。
可他现在明明没有喝酒,没有醉,为什么还要来做这样的事?
手腕上的淤痕都被细细抹了一层药,那里确实有些隐痛,而擦上药膏后便有一种清凉的舒适感,令他的隐痛缓解了下来。叶知的身体原本紧绷着,在对方的手指快要离开的时候,便像立不住一般往后倒去,然后靠住了墙。
“您这样做……也是员工福利吗?”
不该说的,就像以前受到母亲的斥责一样,无论是怎样的委屈他都能忍住不开口不辩解不寻求公道,可这时候却忍不住。
他想唯一勇敢一次。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哪怕结果很大几率不会是他想要的,他想他也能承受得起。
从小不被爱的人,抗打击能力是比一般人要强得多的。
四目相对,霍宥桥眼眸深邃,五官中透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
叶知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起有些哑了,“如果不是的话,您这样的行为……不合适……”
“过度的关心……只会把我推入更深的深渊里……”
眼睛无法骗人,心里是什么感情,就会从眼睛里传达出来。
而接收它的人一定能明白。
霍宥桥的脸色变了,似乎是有些难以置信,但很快又像是消化掉了,缓缓开了口:“什么深渊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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