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雪两指按着不停发疼的太阳穴,她现在真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而身后的徐雅琴也跟着不依不饶道,“沈天雪,你少和我装蒜,现在慕东霆是公司的董事长,你们是夫妻,沈氏最终还是落在了你们夫妻手中,我和羽珊什么都没有。你爸爸刚被抓,你就这么欺负我们母女。”
天雪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用力把拎着的手提包摔在一旁,“你也知道我爸还蹲在局子里吗?徐雅琴,你身为别人的妻子,现在该做的是有空多去探视我爸,安慰他,给他信心。而不是在这里和我挣财产。难道那些生不带来,死不带走的东西,在你眼中比我爸更重要吗!徐雅琴,如果不是你当初藏了我外公的遗嘱,现在沈氏也不会落在别人的手上。”
提到遗嘱,徐雅琴多少有些心虚,一时间,无话可说。
天雪真是懒得理她,转身要走,而徐弟却依旧缠着她不放。万一沈家垮了,他姐姐又拿不到财产,他以后也只能跟着喝西北风了。
“话没说清楚,你哪儿也不许去。”
“你们还想怎样?”
徐雅琴也缓过神来,快步走向沈天雪,伸手指着她的鼻子,大声的骂道,“你这个小白眼狼,枉我和立峰含辛茹苦把你养这么大。你不报答我们也就算了,还因为遗嘱的事儿嫉恨我们,联合慕东霆一起搞垮了沈家,陷害立峰入狱,立峰都那么大年纪了,你也忍心看他吃牢饭,不是亲生的,就是狼心狗肺啊……”
天雪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震响,不知道是身体不适的缘故,她的耳中只有嗡嗡的巨响声,她看到徐雅琴的嘴巴一直在动,却听不到她发出任何声音。她恐慌的伸出双手抱住头,痛苦的用拳头捶打着太阳穴。
徐雅琴究竟在说什么?她说她不是父亲的亲生的女儿?呵,听起来是多么的荒唐可笑啊,那怎么可能呢,一定是她听错了,不,是徐雅琴说错了。
“你胡说八道什么!这玩笑一点儿也不好笑,你住嘴,住嘴,不要再说了。”天雪歇斯底里的嘶喊了一声,泪已经不受控制的落了下来。
“我可没有嫌功夫骗你,你若是不信,就去问你妈去,你是谁的种,她心里最清楚了。”徐雅琴一副很不屑的模样。
“我当然会问,但是在事情弄清楚之前,请你闭上你的嘴巴。”
徐雅琴嘲讽的大笑着,继续落井下石。“现在怕我说了,还知道家丑不可外扬啊,你以为你妈是什么好东西!”
“你闭嘴,你才是第三者,你有什么资格说我妈。”天雪用力推开她,下一刻,夺门而出。
她是一路跑出沈氏集团的,也不知究竟跑了多远,几乎耗尽了所有的力气,才跌坐在路边的护栏旁。她身上只穿了件小外套,根本没穿大衣,在雪地寒冬,冻得不停的发抖,身体都要僵硬了。
抬眼望去,只见到路边酒吧林立,她快步钻进其中一家酒吧中,室内的气温终于让她的身体开始回暖,情绪也渐渐的平静下来。她开始理智的去思考徐雅琴说过的话。
大概是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压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才会那么轻易的失控,几乎是没有怀疑的就相信了徐雅琴的话。现在想想,徐雅琴的话也并非完全可信,也许,只是为了刺激她而已。
但是,她可能编出这样的谎言来欺骗她吗?
天雪坐在吧台上,渐渐的冷静下来,她把手提包丢在了会议室中,身上没有钱,也没有手机。
她向吧台中的调酒师借了手机,拨通了母亲在国外的电话,这一次倒是比较幸运,没过多久,沈曼清便接听了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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