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感觉,就好像刚刚吃一个热乎乎,又香甜甜的野果子似的。
“真好喝啊。”李续惊奇的感叹道:“你跟他们,他们有多少我买多少。回到开封后,我就用这种好酒,犒赏弟兄们。”
李延摇了摇头,:“可惜啊。这种叫做猕猴醉的果子酒,产量极少。每年也只能出产10坛酒。这不,就拿来5坛子。我手里的是最后半坛子了。再想要,等明年再吧。这是他们山里人,祭祀祖先时候才肯拿出来的上好酒水。”
完,他就把坛子里最后一点酒,咕咚咕吣都喝了。
“礼下于人,必有所求啊。这帮人想要干嘛?不交税还是不摊工?”李续看着里面正在跟父亲亲热交谈的那群人,轻蔑地道。
“图勒啊,你啊,就是跟那些商贾混在一起时间太久了。沾染了不该有的市侩之气。”李延对李续:
“你知道吗?他们所求的竟然是希望朝廷能允许他们继续耕种自己辛辛苦苦开垦的土地。他们所期盼的,只是朝廷能允许那些没饭吃的人,在这荒山野岭中,自耕自食。他们的要求,难道不是应当应分的吗?”
“然而,就是为了这么一点事情,他们这些往日高高在上的庄主、寨主,竟然不惜将自己亲生女儿,进献给官员为奴为仆。这是他妈的什么世道!”
到最后,李延已经气的开始爆粗口了。
李续赶紧跟提溜鸡子似的,将他拉到远一点的一口井水边,赶紧用冰冷的井水,给他擦了擦脸,然后严肃的道:“兄长,你有点喝醉了。这酒后劲儿大。”
“我也许是醉了,但是我的都是真话······”
李续赶紧捂住他的嘴,迅速打发走了周围附近休息的兵士和民夫。一直等到周围完全没人了,他才厉声对李延:
“你忘了?咱们当年学的《素书》上曾经有一句:‘大道不言,祸患多自口出?’今你喝零猴子尿,就开始胡袄。你自己想死,别拉上阿爸和我!”
“······”
冰水洗脸还是有点用的,李延似乎清醒了一些。没话,瘫坐在井沿边上。
李续刚要离开,却听李延在他身后道:
“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踌躇。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图勒,我问了,这不是张大人做的诗。这是你自己做的吧?这首诗词,张大人特别推崇,甚至一边抄写一边流泪。你到他心坎里了。你明明也是一腔愤恨的,干嘛要隐藏自己的想法?”
李续惊讶的回过头来,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他当初在潼关镇的时候,只是一时兴起,随口了这首《潼关怀古》。没想到,张养浩竟然还没有写呢,自己就给念出来了。
却听李延继续道:
“图勒。从我就知道你其实是个文武兼才。虽然每次背书你都比我慢,却从来没有落下过。否则你不会写出这么好的诗词。练武你更是起早贪黑,如今也终于成了带着千军万马,建功立业的将军。难道,你付出那么多,就为了做官?”
李续反问道:“不然呢?难道为了锻炼身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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