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佑却笑了笑,十分神秘地对他说:“嗯,至于为什么,之后再告诉你。”
五皇子正要再问,皇帝却派了人来唤他过去问话。他总不能叫天子等他,只能暂且放过了江元佑,急忙出了营帐。江元佑失笑地看着五皇子,他领走前那欲说还休的表情实在太过有趣了。
待他走远之后,江元佑叫来了他的小跟班如鸿,此次回京匆忙,他只带着如鸿一路马不停蹄,其他人都还走着官道驿站呢。
他低声吩咐了如鸿几句,如鸿诧异地抬起头,瞧上去有些为难,脸都皱了一团:“侯爷,这叫我上哪儿弄去……”
“这点小事还要本侯教你吗?”江元佑眉尖挑了下,“我给你一天时间,足够宽裕了吧?”
如鸿哭丧着脸,别说一天,给他三十天都不够啊。
那些传言说得一点都不准,他家侯爷什么时候只对敌人魔鬼了,他对自己人才是最可怕的好吗?
如鸿抖着身子,认命地出了营帐。江元佑似乎心情很好,又从怀里取出了信,重新读了一遍。奇妙的是,先前令他气恼不已的字句,如今读起来,却有了一丝别的意味。
脑子里忽然浮现出一张小美人的脸,美目圆瞪,端得一副活色生香的景致。
“钟三小姐……钟雪茹,是吗?”
秋猎之后,钟雪茹并未随怀兴一起回宫,而是跟着长兄钟雨霆一道回了都督府。钟雪茹喝了许多果子酒,这酒相对恬淡一些,但也禁不住多喝,钟雪茹醉醺醺地坐在回家的马车里,一路颠簸着靠在钟雨霆身上。钟雨霆无奈地看着身侧的小妹,只得分出自己的披风盖在她身上,生怕她被秋夜的风吹着凉了。
可是酒劲上头,挠肺烧心的,钟雪茹很快就把披风给掀了,人一歪,直接倒到马车的另一边去了。钟雨霆错愕地盯着她,无奈地把披风折了折,垫在她的脑后,生怕她一个不小心把脑袋给磕了。
都督府在三元坊,从西郊归来,入城后一路往北,倒是与五合坊在同一个方向。钟家的马车行在路上,车夫忽然停了车。钟雨霆疑惑地先帘去问,车夫说前头一车堵了路,他实在是挪不了。
钟雨霆回头看了眼已经安分睡着的小妹,跳下了车,朝那堵着路的马车走去。马车比钟家气派许多,显见是一位高官。
“不知车中是哪位大人,在下钟家钟雨霆,正要朝三元坊去。家中小妹醉酒,急于归家,还请行个方便。”
“自然方便。”车中人推门望来,“原来是钟小将军。”
钟雨霆负责练兵,虽未上过战场,但还是会被人尊称一声小将军。平日里说笑倒也罢了,面前此人这么喊,钟雨霆倒是不敢当了。
“雨霆无才,怎敢当侯爷如此相称。”钟雨霆双手抱拳,朝车中的江元佑一拜,“未想到是侯爷在此,是雨霆唐突了。”
“无妨。”江元佑的视线越过钟雨霆往后方望过去,“方才你说,你的妹妹醉了酒?”
“是,小妹伴在公主身侧,今日醉酒难得归家,母亲早已在家中等候。”
江元佑若有所思地点点头:“钟三小姐的酒量不好吗?”
钟雨霆有些奇怪,江元佑没事打听他小妹的酒量做什么。但他很快又觉得,也许江元佑只是随口一问,没什么特别的意思。于是他也就随口一答:“小妹酒量尚可,只是今日喝得稍多了些。”
江元佑了然一笑:“那我就不耽搁你们回去了。”说完,他吩咐车夫驾车,不是给钟家的马车让位,而是自己往五合坊的方向去了。这让钟雨霆又有了一种错觉,江元佑好像就是特地停在这里等他们的。
他们与永安侯府非亲非故,江元佑又为何要等他们?
钟雨霆又觉得自己想多,便转身上了车。一回到车上,钟雪茹却已经醒了过来,人似乎还懵着,看钟雨霆回来,便出声问道:“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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