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几位私塾先生窃窃私语,他们可未曾见过,苟楠与芮弘方的,上一次论道,自然有些瞧不起苟楠。
一旁的帮众却是愤愤不平,有几名大汉更是怒目圆睁,眼看着就要冲上去,揍这几个不长眼的酸儒。
好在芮弘方轻咳一声,开始论道,这才止住了他们,揍人的冲动。
“副堂主,芮某以为,人之所畏,不得不畏,便是指,众人所畏惧的,不能不畏惧。”
果不出我所料!
苟楠窃喜,芮弘方虽幡然醒悟,几十年养成的思维定式却没变。
“那,请教芮先生,众人畏惧的,有哪些?”
“君子畏天不畏人,畏名教不畏刑罚,畏不义不畏不利,畏徒生不畏舍生!”
“那,芮先生曾言,人乃天地之心,既为天地之心,当与天同尊,为何,君子畏天,却不畏人?”
此言一出,莫说芮弘方,便是堂下的几名私塾先生,都陷入苦思。
对啊!人乃天地之根本,既对天心存畏惧,又为何不该对人,心存畏惧?
这一句话,苟楠没说错,儒家思想,在统治者手中,早已变味。
天,既可指天,也可指天子。
人,于天而言,是蝼蚁,于天子而言,是子民,是以,无需畏惧。
不仅他们不畏惧,还要让这普天下的儒生,满朝的文武,都不畏惧。
且,要让普天下之人,都觉得自己,不应该被畏惧!
如此,才能视子民如囊中之物,欲取便取,欲舍便舍,生死予夺,尽在他手。
试想一下,若普天之人,皆傲骨铮铮,皆高高在上,那天,那天子,又当何处?
眼见芮弘方已经入瓮,苟楠继续侃侃而谈。
“以小子只见,人之所畏,亦应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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