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存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心思,用餐巾纸擦了擦嘴角之后道:“你放心,我这个人做事讲原则,对事不对人,婷婷的事情,不单是因为跟你合作,我跟她之间原本就已经结怨,没有你,我们也不会好聚好散的——可是你不一样,我今天,是抱着十二万分的诚意来跟你谈合作的。”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谈合作两个字?”陈沫开起嘲讽来也是生猛,压根半点不给男人面子,直截了当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只需要一通电话给陆饶,告知他你来竞技城找麻烦,你就连这道房间门都出不了?”
“我信,我当然信了。”周存泰然自若,“但我也信,你不会让他知道——就好像,你也不会让他知道,你设计陷害他外甥一样。”
陈沫咽下了这口气。
她“啪”地一声甩开筷子,用纸巾擦擦手,干脆道,“这种时候绕弯子也没什么意思,我知道你刚刚自立门户,被陆饶暗地里使绊子打击得够惨,无时无刻都想要还击,但你找错了人,如果在我面前的选择是一只颓废的丧家犬与一只凶狠藏獒,我的选择是什么,你不必自取其辱再问吧?那样大家都不好看。
她讲话可真不好听,周存当场铁青了脸色。
“你!”
周存怒极拍桌而起。
“我怎么了?”陈沫也撑着桌子站起来,毫不让步,“我只是让你看清楚现实,你现在没资本了,就别再想着上大赌桌——我何必为了你许诺的那点遥不可及的利益而惹上陆饶那条疯狗。”
她称呼陆饶为“疯狗”,可见对那男人是恨毒了心的。
周存重重喘了两口粗气,冷静下来。
陈沫就是故意激怒他,然后又故意说出这样的话,让他察觉到她与陆饶之间的间隙,觉得自己还有再插一脚翻盘的机会。
“呵,”周存缓缓坐回椅子上,“我真是小瞧了你这女人的野心——我们是同一种人,你不会甘心屈居陆饶之下,听从他随意使唤的。”
陈沫也重新坐下,端起面前的酒杯轻轻啜了一口酒,一副愿闻其详的模样。
周存冷笑了一声,道:“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陆饶的背景,你即便是甘心在他麾下当枚棋子,也该寻机会探探你东家的底吧,你何不利用些渠道打听打听,陆饶当初在尼泊尔,到底是靠什么发家的——我想你那个被迫入狱顶罪的老相好应该知道些情况。”
他指的是如今正在坐牢中的常磊刚。
陈沫没搭腔,就冷眼看着他唱独角戏。
周存嗤笑道:“你的思路是正确的,把陆小羽拉到一条船上,他日即便你与陆饶翻脸,他投鼠忌器,也会让你三分。”
“他安排了个女人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打断他的话,陈沫突然说。
“顾曼?”周存视线揶揄,不屑道,“也就只剩下那个女人还对他死心塌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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