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送到我朋友家就行。”
“我晓得了。”他温和地回应道。
我们走出餐馆,江面的风立马吹过来,吹起了我的头发,我从兜里摸了摸,掏出一根皮筋来,胡乱给自己系了个马尾。
王亦走在我身边,与我保持了一个正常的社交距离。
见我绑头发,低头看过来。
“……冒犯了,”他向我道起歉来,“我刚刚看到你,不知怎的竟然想起我的弟弟来。”
嗯,你弟弟有两个,你指哪个?
我怀疑他不是搞科研的,是搞神学的,总能轻易地看出我所想所思。
果然,他见我神情变化,继而笑弯了眼睛:“是最小的弟弟哦,叫王也那个。”
“为什么会这么想呢?”
“怎么说呢?我这个弟弟很奇怪,我比他大不少,其实很多他的事,我也不了解。小时候他就懒洋洋的,小小年纪的却总像我大学时候哲学系的教授,总是探究一些……嗯?生命终结问题,一本正经的样子很有趣。我们家和武当山的道观有些联系,偶尔会去那看看那里的道长,”说到这,他向我,冒出一个不好意思的笑容,“求神拜佛……搞搞封建迷信之类的。”
我摆摆手,没在意这点细节,让他继续说。
“我弟弟很喜欢道观,他高考的时候为了跟父亲许愿,我第一次见他那么努力,最后就考了清华。后来,拿着清华的录取通知书,说要出家。”
“那你爸得气死。”
“确实。”他哈哈一笑,“我从没见我父亲对小也那么生气过。怎么说呢?这孩子从小就聪明,年纪有最小,向来是最得父母宠爱的。可那次我父亲却对他动了武,可后来发现小也心意已决,便还是同意了。”
“我也觉得考上这样的学校,最后却出家太可惜了。我们家家业很大,我怕他是觉得自己在父母百年之后分割财产的时候,我们兄弟间出嫌隙,所以选择早早出家。我一开始也劝他了,我说,我不会继承家业,会专注科研,让他安心和小亦留在家里继承公司。可他跟我说,他是自己不愿留下。”
“是不是很奇怪?”
我摇摇头。
王亦说话像温暖的春风,始终是含着笑的:“他跟我说,有的东西一旦错过,就什么都没有了,他是自己想去武当修行的。他这话我琢磨了好久,后来我在科研这条路越走越远,却一直在思考,小也当时想要抓住的东西,到底是什么呢?”
“或许是常理难以理解的另一个世界的事吧。”
我倒是第一次见到有如此敏锐的普通人,或许他再研究几年,真能被有关部门聘去当研究的科员。
“所以,我是跟王也哪里相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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