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柯刚出面馆,“领导”的电话就到了。
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看到来电人,一直木然地那张脸微微松动了一下,然后情绪很快就被掩藏在夜色下。
她将手机原封不动地踹进外套的衣兜里,关了手机铃声和振动任它无声召唤。
可怜的手机在衣兜里亮了好几下,这位消极怠工的主人也不肯搭理。
下班以后,看不到消息就当不存在,坚定遵循着一位社畜的保命守则。
不过,她现任老板可不是之前的普通人,隔着网线只要她这边不应声就能只能无能狂怒,无可奈何地第二日上班才能对她训诫一番,降下雷霆大雨。
她从热闹的胡同里漫步,逆着人流而行,夜晚的北京灯火通明,街边趁城管不在,小贩也出来摆摊,沿着狭窄的街道布成一条长长的“地摊经济带”。
年轻的姑娘们手牵手,笑着闹着,就像一阵清铃从她身前身后路过。
走到胡同的尽头,就是些“小艺术家”在出售一些作品,他们大多是艺校的学生,有的甚至还未出师,画技虽不至于惨不忍睹,但也真不是稀世奇才。
但曲柯还是为此停步了,她蹲下来和一位年轻的小画师讨价还价,以极低的价格购得了一副风景画。
那画没什么稀奇的除了绿就是蓝,看着跟任何一处的风景都一样。
但小画师很宝贝,也或许是价格太低,他想多抬点价钱。
眼前这个女人也太市侩了,他想,一点都不懂艺术!
“好了,那就五百,多了就不买了。”
“我颜料画具都不止这个价呢!”
“不买了。”女人一拍腿,抻着腿,站起来了。
她个子中等,在女人堆里还算高,直直立起来本应给人一种压迫感,可她偏偏存在感很低,穿着过于宽松而不合身的夏装,给人一种柔弱的错觉。
别不买啊?
小画师蹲了小半个晚上了,还没开张呢。
他还是个画室的学生,平时学校都有严格的门禁,眼见着离门禁时间要到了,大老远跑来别一场空,一副都卖不出啊。他还指望着,卖画回点血,给自己买个新的笔刷。
“行,那给你吧。”
女人微不可见的勾了一下唇角,那应该是笑,这笑本应该是暖色的,可她愣是没半点改变的颜色,还是暗沉沉的灰。
她掏出手机要给画师微信转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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