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的太着急,终于撞到了人。
但他顾不上道歉,他感受到那个人离自己越来越远,将要彻底沉入海中,再也寻不见踪迹。
他甩开与自己争执的人的手,坚持要挤进另一个人潮中,接着又被这一潮流推到反方向去,来往嬉戏的行人形成了一堵越不过的阻碍,他再难找到那个人。
这本是一次意外,可却在他心中埋下了种子。
要找到这个人的心思还未被埋入土中就已经偷偷发芽,在他心中逐渐形成一股不正常的执念。
而这种执念随着日头越久,慢慢演变成一种妄想。
他将当初装灵炁的小瓶子改装成专属那个人的追踪器,让他即使是能在人海中也能追踪到那个人的痕迹。
可即便如此,他依旧找不到那个人,那个人就像彻底在这个世间消失了一样,再寻不到踪迹。他开始习惯在一个陌生城市里的闹市区带着那个追踪器,枯坐半宿就等灵器为他重新指明方向。
这种行为实在很可笑。
他既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在哪里,又要去往何方。和那个人也没有任何交集,却偏偏要找这个素未谋面的陌生人。
一切的开端都只是因为一次无法满足的好奇心。
而以这次好奇心为开端,他也慢慢生出了独立的心思,从曲桐身边慢慢离开。
寻寻觅觅间,他已走遍了大江南北,身边簇拥了许多的教众,成了所谓的教主。
但还是寻找不到那个人的踪迹。
他其实还有很多事要做,曲桐的事也好,他要寻找家人的愿望也好,哪一件都比找到这个陌生人来的要紧,明明这只是一件在漫长又孤独的时光里一场游戏一个乐子,可他偏偏上了心。
曲桐不知道这件事,但她比他更快找到曲柯。
曲柯友人的丈夫正是曜星社某个重要的合作伙伴,不过这只是个普通人并不了解社里关于异人的事,曲桐本只是单纯把他当做一个合作方。
几大合作人要举办酒会,邀请了她和马仙洪。
曲柯正在这次酒会里。
她那会儿刚完成一个项目好不容易有一段时间假期,被朋友生拉硬拽套上礼服推到酒会上,非要给她找金龟婿。
曲柯无可无不可地听她絮叨,蹭到免费自助,朋友强买强卖的行为就没那么可恶了。
高端人士都觥筹交错,高谈阔论,显得她这个来“相亲”的愈发多余,于是她吃了个半块蛋糕感觉睡意朦胧。
给朋友打了个招呼,提着裙子就走了。
礼服穿着并不舒服,她又没有多余的衣服,也没有专属司机只能在酒店外顶着寒风等出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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