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掉他一只手,让他这辈子都不敢再别的女孩儿动手动脚。
可临到头,她闭了嘴,把解释都咽回去了。
“我错了。”她年纪小,个子不高,垂头丧气的时候只看得到头顶,粉色的头发和女人如出一辙,心高气傲也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这是最像她,也是最不像她的孩子。
女人是最熟悉她的人,一眼就看出她的不情愿,她撇过头不愿再管她,从台阶下来,走到人群里抱起了那个因为恐惧而哭得涕泗横流的小孩儿。
“夫人。”他们这样喊她。
没有姓氏也没有名字,名称也跟没有见过似的老旧,泛着一股酸儒味,和他们如今朴素的装束格格不入。
女人没应,村民任由她抱走了孩子。
女孩儿愣在原地几秒,见女人真要走了,才慢吞吞地跟在她后面,隔了好几米的距离,成了个远处点缀的尾巴。
小孩儿缩在女人怀里,哭的没那么厉害了,女人走路走的很稳当,抱着一个个头不小的小子一步一步地走连口气都没喘。
走到家门口,几个小子钻出来了,他们瞪着眼睛好奇地望着自己的母亲。
他们都怕这位平时不爱言语的母亲,母亲不会给好颜色,说话也冷冰冰的,不会像村里里其他的母亲一样在他们练好如意劲后夸奖他们,也不会假作咒骂暗暗炫耀,她很少跟他们一起吃饭,不常见人,更不会和寻常妇人一样操持家务,在家里几乎是隐形的。
“小妹。”他们抓起缀在后头的女孩儿,问她母亲怎么了。
女孩儿捧着半张脸,冷着脸,甩开他们的手,噔噔噔地跑回自己房间去了。
因为父亲是族长,他们一家住在吕家的老宅里,这是一座老式大宅院,前代人口兴旺,住的几乎挤不下,因而又多修些阁楼,比寻常人家房屋要高些,格局也更复杂。
老房传到这代,吕家嫡系已经没有几个人了,诺大的房子空旷到幽深,到内里甚至泛着森森寒气。
女人抱着啜泣声渐小的孩子,向某处阁楼里走去,层与层之间环绕着楠木做的台阶,因年代久远踩上去木阶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
“夫人。”
小孩儿泪眼婆娑,女人蒙住他的眼睛,一阵红光闪过去,空中凭空生出一只红色透明的手,手轻柔地包住男孩儿的一双手,半截手掌就这样诡异地重新生长起来,先是白骨,接着肌肉伴着白骨而生,经脉随之重新接上,最后原生的肌肤沿着断裂处蔓延,直到长出指甲,手掌完全恢复为止,那只红手才慢慢消退下去。
吕慈站在门口已经看了许久,直到屋内灵炁慢慢散去,他才开口:“你救了吕家的人。”
小孩儿已经睡过去了,女人抱着他走到吕慈身边,将孩子交给他,抬眼直视他,丑陋的疤痕将他那张俊朗的脸生生劈开,使得初见时那张稚气俊秀的脸变成如今这样凶狠的模样。
“吕家的人我救的少吗?”女人说,“我是个医生,救人是我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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