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站人来人往,伴着播报员报送旅客乘车的车次和时间,等候在车站的人纷纷在长长的列车安稳停下来后,在列车员的组织下,按时上了车。
“不好意思,让一下啊。”
马仙洪被人轻轻点了一下肩,他睁开眼,看到一张带着歉意的年轻面庞。
年轻人点了点,自己身上的行囊,与马仙洪商量着换位子,马仙洪点点头,答应了,然后便从车座的外边,坐到里头。
他侧过身,便见到列车穿过高山一个个人工凿就的洞窟后,落到一片地势稍低的丘陵里,应走到了长江中游的位置。
外头的日头正盛,即便是闭上眼,仍能感受到光线,于是马仙洪只得拉下了拉帘,打算遮住光,再睡一觉。
年轻人与他肩并肩坐着,见他此举,喊道:“别呀,祖国的山川不多看看么?”
马仙洪闻言一愣,心想,他身边恐怕坐了个自来熟的脑残。
他闭上眼,不想理他。
年轻人却摇他,奇道:“你们炼器师都这么宅的么?”
马仙洪猛地睁开眼,掐住了年轻人的脖子,警惕道:“你是谁?”
年轻人身形忽的消散了,再见时他竟然站起来,拉开了拉帘,叹了口气,说道:“唉,现在的后辈不仅不爱看山水了,还总喜欢当庭广众耍脾气。”
这节车厢里人不多,但也不至于如此安静,他马仙洪跟着站起来,环顾四周,发现车厢中的人都消失了。
整节车厢都空荡荡的,唯有车内的广播,还在播报车外站点和天气信息,车窗外风景还在变动,印证着这趟旅途还未被强行摁下静止的按钮。
他不记得目前现世的人,有哪位能做到这个地步。
在狭窄的空间里,马仙洪不好主动出手,行至过道,与年轻人离了一个较远的距离,审视着这个古怪的家伙。
“敢问前辈何故要拦住我的去路。”
年轻人闻言,诡异的笑着,伴着他令人发寒的笑声,他的脸也渐渐消融,然后又慢慢清晰变成另一张脸。
如果马仙洪当年甲申之乱三十六个人的画像,就会认出,这个人就是常常待在无根生身后同样出身全性的谷畸亭。
“你说呢?”谷畸亭慢条斯理地挽着衣袖,大夏天的,他还身着合体的西装,看上去极有修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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