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势瞬息万变,一定要快。]
[你呢?]
[我?]曲桐嘲讽似地说,[你在乎这个?]
[我在乎。]谷畸亭坦率地说,[你是我养大的,死也该死到我手里。]
[呵,你少咒我,我可不会死。]
曲桐放眼总部四周的风景,见到了不少熟面孔,她意味深长地朝他们投递眼神,然后轻轻点了点自己指节上泛着银色光泽的戒指。
[接下来我会清除自己的记忆,他们查不出什么,我会待在公司,直到赵方旭自以为是的搜查结束。]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偏过头,不经意瞥了眼默默走在她身后的谷畸亭,得意的笑一闪而过,[公司也该换换血了。]
谷畸亭回到曲桐身边时,发现她被软禁在公司安置的酒店里,里里外外围了不少高阶异人。
谷畸亭熟练了改变他们周身的气局,堂而皇之地走进了曲桐所在的房间,却见曲桐睡在床上,只露出一双闭上的眼睛,整个人蜷缩着,时而不安稳的呓语。
谷畸亭走的很轻,低头看着曲桐,一室寂静,清冷的月色洒进来,落到她粉色的头发上,谷畸亭偏了偏身子遮住了过于冷寂的月光。
他看了许久,最终蹲下来,手轻轻放在了曲桐的额上,心里在算,曲桐和他究竟缠在一起多少年了。
曲桐睡着的时候,勉强算温顺,就和小时候势弱装的样子一样。
谷畸亭没想把她当做一条自己探寻真相的狗,他最初养她只是因为她无家可归,又是端木英的女儿,难得发善心罢了。
他原本只想要她好好长大,远离这些纠纷,自己再离她远一点,把她推出去堂堂正正的做个人,但没想到继承双全手的她脱离不了这纷争的漩涡,且越陷越深,直到她从棋子变成了运筹帷幄的执棋人。
他们的关系也在这过程中变了味道,从相依为命的家人到关系暧昧的敌人再到互相猜忌的同盟……
多少年了啊,他不记得了,但肯定要比之前在全性待在无根生身边的时间要长。
脑海里闪过阮丰迷茫又痛苦的模样,心想,原来最小的弟兄都这么老了啊,那他岂不是也老了,按照正常人的岁数他早该一坡黄土埋进地下了。
但他不是阮丰,他还有割舍不下的东西,真相还有……
他手放在曲桐的额上,悄悄靠近她,越靠越近,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碰到曲桐的脸时,曲桐猛地睁开了眼。
谷畸亭笑了笑,戏谑道:“你果然没睡。”
曲桐没答,她掐住谷畸亭的脖子,从枕头底下拿出一把匕首,生生割破了他的喉咙,鲜血“噗”的一下喷溅到曲桐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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