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房屋便因此添上了暖色。
马仙洪在寂静的月色下,问了一个令人意外的问题:“逍遥谷存在了多少年?”
曲柯下意识回答:“现在还存在着。”
或许直到她彻底消亡也不会消失。
马仙洪闻言点点头,指向那件房屋,与她说:“那它能存在更久,如果非要加一个限定词,那就是永远。”
曲柯一怔,马仙洪向她摊开一只手,他的手很好看,可手心中掌心和指节布满了厚厚的茧子,以至于显得如此厚重,那是一双炼器师的手,也是作为神机百炼所有者的手。
“或许除了能带来灾难之外,八奇技这样的‘仙术’,也能给我带来幸福,”马仙洪笑道,“它给了我更广博的世界,让我达到任何一个炼器师都难以达到的地步,而现在,它也能给你一个永远的东西。”
“曲柯,这是一个家。”
马仙洪声音低沉,仿佛寺庙里的清晨需要撞向的钟鼎,清朗且悠远,穿越遥远的时空,横贯美丽的山河,慢慢抚平着因为长久孤独和别离而习惯性无助、失望的曲柯疲惫又残破的心。
“你永远都有归处。”
房子完工时,张天师特来问候他俩。
实话说,曲柯挺怕张之维心血来潮的问候的,他俩都对彼此的设定心知肚明,保留着一定的距离,交情不浅不深,维持在一个可以随时下手、也能随地交谈的状态。
张之维虽然性情疏阔,豁达不羁,除了喜欢捉弄人看上去是个完美的修仙者,但他毕竟在尘世里滚了百来年,是个精通世故的老狐狸,被他不着四六的一顿套话,指不定又被悄无声息地套去不少秘密。
然后等到你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凭着之前取得的信息,把你坑过几回了。
“您怎么来了?”
曲柯说着敬语,但表情可一点也不恭敬,满是防备和警惕。
张之维笑呵呵地不计较,掏出一份画轴,交给了马仙洪。
画轴展开以后便是一副山水画,看不出画的是哪个地方的,青山绿水是这幅画的主题,执笔者笔法尚不成熟,但胜在灵气十足,栩栩如生。
马仙洪看着觉得有些眼熟,曲柯则认出了这幅画。
这是她第二次去碧游村时在北京恰巧发现与碧游村风景非常相似而买下画。
她去往碧游以后,这幅画便留在了北京,直到后面她失去躯体先后被关在暗堡和龙虎山,拿不了行李,自然这副画也就留在了北京。
这种在别人看起来不起眼的东西,怎么会由张之维拿来特地来交给她?
“公司的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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