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吕家吸纳了双全手之后,吕家就处在完全封闭的状态,连女儿也不能外嫁,不随意让任何一个子孙离开吕家,除了一个叛逃加入全性的吕良,又能从哪里外流血脉?
何况,这还是吕慈的血脉,吕家真正的嫡系。
从哪里能外传出去?
吕慈想了许久,有一个听起来略为荒唐的想法。
外传的人为什么一定要是活人?
可不可以是死人?
比如他那个意外早夭的女儿。
即便过了这么多年,吕慈对吕桐依旧印象深刻,全赖她长的太像端木英,性子又太像自己,几乎就是二人完美的结合体。
如果吕慈和端木英正常结合的话,这或许就是上天对他们的恩赐。
可惜,命运捉弄了两人,在痛苦纠缠的一生里,这样一个完美的孩子还是意外出现了。
吕桐性子倔,主意大,又偏爱自己的母亲,还在世的时候,常常跟吕慈呛声,吕慈虽然常常对她从没好颜色,但无论她犯再大的错也从没动手打过她。
端木英想错了一点,这不仅是她最爱的孩子,也是吕慈最爱的。
吕桐坠楼死时,端木英一病不起,丧事只能由吕慈一个人操办,是吕慈不顾族人的规劝亲手将小小的人儿抱到棺材里,让她得以安然下葬。
吕桐死的很惨,摔得面目模糊,四肢粉碎性断裂变得软弱无力,五脏六腑都摔出来了。
这副尸首看上去非常骇人,可吕慈并不害怕,他抱着小小的棺椁,觉得异常悲伤。
丧子之痛便是如此了。
吕慈低头,注视着端木英旁边的小棺,和吕恭说:“开棺。”
几十年的时光,早就让这副残破的身躯化掉了表面的血肉,碎裂的头骨,也让吕慈辨不清真假。
倾盆的大雨中,白骨旁铺撒开来的头发被泡起来,吕慈捻起一根,眯起眼睛,仔细打量。
许久,吕恭听到吕慈开始“呵呵”的冷笑,接着像是憋不住了一般,像只凶兽一样桀桀怪笑,笑声凄厉,令人发寒。
吕慈笑得眼泪都出来了,笑得腹腔疼痛,蹲坐下来,随意扔掉了当年下葬时他于雪地里一根根捡起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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