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柯行在山路上,忽然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翻开手,手中繁复的咒文逐渐扭曲,甚至像被水洗过一样,开始变淡。
看来钉在张楚岚灵魂上的咒术正在消散。
她和张楚岚定下赌约之后,就往张楚岚身上铭刻上了这个东西。
她的手段是移形换魂,但所能行御的范围始终有限,所以以张楚岚为物,在他灵魂上铭刻了一个类似定位器的咒术,既能告知曲柯凶吉,也能为她指明前进的方向。
而现在这个咒术正在消散,说明张楚岚正在毗邻死亡。
她心逐渐沉下来,加快了行进的步伐。
张楚岚自剥离神明灵之后,就变得异常虚弱,他靠在房屋的一角,稍稍歇息,却不敢闭眼。
冯宝宝已经被曲桐带走了,房间内就剩下来了他和看管他的谷畸亭。
曲桐警惕心强,疑心也很重,怕他多生事,就让谷畸亭看着他。
不过谷畸亭看的很不用心,剥离神明灵后,这家伙对张楚岚敌意大大降低,像个真正的老大爷一样,躺在曲桐原先躺的椅子上,半阖着眼安静地等着张楚岚慢慢死掉。
不过,张楚岚却不给他这个安静的机会,他观察了一会儿谷畸亭,然后开始长吁短叹,唉声叹气。
直到谷畸亭漠然地转过头,如他所愿,不耐烦地威胁道:“我劝你还是死的安静一点,免得死了都没个全尸。”
张楚岚眨了眨眼睛,语气欠揍地调侃道:“我好怕呀。”
“您要是不想让我好过,大可以现在就把我扔到荒郊野外,到了晚上被豺狼虎豹吃了,到时候别说全尸了,估计一根汗毛也不会留下,保证干干净净,不惹您烦心。”
说起这种恐怖的事,张楚岚却很寻常,一张稚气刚脱脸上十分平和,似乎不觉得自己刚刚的话有什么问题。
谷畸亭闻言,倒觉得有点意思了,他支起身子,剥离开神明灵的干扰重新去审视,这个在他看来如同蝼蚁一般的后辈。
“听说你是怀义的孙子?”谷畸亭好奇,“按理来说应是天师府的人啊,怎么表现出来的模样怎么这么像个全性。”
“倒没听过有哪位前辈这么评价过我。”张楚岚笑道。
谷畸亭也笑:“因为对江湖中人来说,这实在不是什么好评价吧。”
“那对您呢?”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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