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得隐忍而又小心，头深深埋进他的颈窝，应沉无处安放的双手骤然抬起，像抚慰婴儿般轻轻安抚着她的后背，一下又一下，温柔细致。
他说：“顾芊月，你可以哭得更放肆点。”
“反正只有我看到，而我不会笑话你。”他只是心疼她，旁人遇到这样的事情，可以哭可以闹，只有她不可以。
她就算是要哭，也只能躲起来，像小猫似的呜咽两下。
明明她最受伤害了。
顾芊月安然在他怀中，他才有那份安定感。这是从未有过的感觉，不知何时，他在乎她。
未到下午五点，网上铺天盖地都是报道这个惊天新闻。顾芊月的手机号快要打爆了，应沉帮她关机。
顾芊月靠着车窗，盯着窗外的应沉发呆。眼见他一个电话接着一个电话，她的双眼有些发涩。
没一会，应沉上车。
“joy说会帮你跟导演请假，让我们在莱市再待几天。他会尽快赶过来。”
顾芊月沉默不语，然后问：“琪琪怎么样了？”
应沉道：“刚通过话，没伤着骨头，医生说需要静养几天。”
“其他人呢？”她声音轻轻的，眼睫毛颤动着。
“或大或小的擦伤、脑震荡还有骨头碎裂，伤势最重的已经从icu出来了。”他每说一句，顾芊月睫羽便颤动得更厉害。
应沉最后道：“没有人员死亡。”
顾芊月的眼角迸发出一滴眼泪，沿着面颊缓缓淌下。
应沉的手臂扬起，最终落在她肩膀上。
“别自责，不关你的事。真相总会水落石出。”
“我想回海宁。”她不想继续待在莱市，只想缩在自己最熟悉的地方。
应沉愣了下，“现在还不行。”
顾芊月垂下眼睑。
“你听我说，现在肯定有很多双眼睛在机场等着你，joy千叮咛万嘱咐，你不能出现。还有我们得去趟警局。”
她抬眸，应沉道：“去做个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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