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族遭到重创后,似乎也给其他族类一个警醒,之前纷纷叫嚣着要除掉魔族斩杀魔头宗枭,如今倒是噤若寒蝉。
日子突然变得缓慢,宗枭每日都待在魔宫里,除去每日修炼,便其他时候都要明州陪伴左右。
估摸着是善心大发,想着再折腾下去,这小鱼真会没命。
那日被强逼着喝药后,明州更加恐惧宗枭,眼神都不愿与之对视。
宗枭是魔,没那么多弯弯绕绕的心思。
就好似他因为狼魔的背叛,震怒后不管不顾,只身便敢去鸟族,除了老弱妇孺,凡是敢冲上来阻挡的,无一不是死于宗枭的利爪之下。
他不会顾虑此去是否会中圈套,是否能功成身退。
他被怒意蒙蔽心智,其他纷纷无暇思考。
魔便是如此,万事随心。
如他与明州之间,亦是如此。小鱼越是躲着他,宗枭就越是要将他抓怀里来锢着不放。
越是恐惧,越是要面对加以克服。
宗枭能有如今的修为,从来不信天命,只信自己。
若是怕了,便看到不怕。
小鱼也该如此。
他把明州圈在怀里不放,明州呜咽出声,那胳膊细成那样了,还推搡着宗枭,眼眶很快就红了,仿佛不受控制般,又低咳了起来。
宗枭固执地将他放在腿上,手落在明州的腰上,那腰肢又薄又细,宗枭一只手便能整个圈住。
明州又在咳了,宗枭大手向上,抚住他的背脊,“你怎么还在咳?又背着我偷偷将药给倒了?”
明州没功夫回答他的话,只是意味深长瞥了他一眼。
宗枭也自言自语道:“那也不可能。”
上次强行灌药不成,反倒将明州胸口给烫红了一小块,而后又哭又咳,险些喘不上气又晕。
那之后,宗枭倒是听了常郗的话,也不给他灌药,就是端来后就同明州处在一室。
魔尊身上自带的威压与气魄,让明州哪哪都不自在,盯着那碗黑乎乎散着苦气的药表情哀愁。
最后不得不喝。
那药是常郗配的,日日这般半强迫的喝下来,明州精神好了不少。
就是那药实在太苦,明州喝后总要难受好一会儿,口中全是苦味,喝再多水似乎都冲淡不了。
常郗上次取了明州的鲛人血,也没想到那腕上的伤口竟迟迟不好,又见宗枭这般欺负小鱼,心中生出一丝怜悯。
一日送完药后,拿了一个十分漂亮的小罐子塞给明州,“花族酿的花蜜,你喝药后可以吃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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