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房间里清静没有二十分钟,房门又被敲响了。
门外站着的是保姆小刘。
小刘手里抱着一叠册子,垂着微红的脸,说“祁少爷,这是胡姨让我给你看的。”
祁方焱莫名其妙,倚着门翻了两页,更莫名其妙了。
那本册子里面全部都是一些医学术语,仔细一看上面的名字,明白了这是宋斯宁的病历本。
他啪的一声合起册子,问小刘“给我看这个干什么”
小刘支支吾吾的说“这是小少爷的病历本,他前一段时间才出了车祸,最近总是生病,我们老爷说你和他差不多大,可以互相”
祁方焱打断她的话“我不是医生,没义务照顾病人。”
病历本拍回小刘怀里,祁方焱转身合上了房门。
宋家的规矩森严,晚上七点准时吃晚饭。
宋董事长夫妇前两天已经到国外,祁军今晚的飞机,这意味着未来的一个月里宋家只有祁方焱,宋斯宁,还有几个保姆。
祁方焱到餐厅时,宋斯宁已经在餐桌前坐好了。
祁方焱随便抽出个凳子坐下了,在宋斯宁对面。
饭菜简单清淡,一看就是病号餐,祁方焱不挑剔,拿起一碗粥呼噜呼噜开始喝。
比起祁方焱的不拘小节,对面的宋斯宁显得冷淡又优雅。
他看不见,不知道眼前都放了些什么菜,胡姨一改方才对祁方焱的趾高气扬,躬着身子,筷子夹起一道菜,在宋斯宁身边轻声说这是什么菜。
宋斯宁端坐在餐桌前,有的时候点一下头,有的时候微微摇头。
胡姨在他点头的时候给他夹菜,摇头的时候将菜放下,比古代的丫鬟伺候主子都尽心。
夹完菜后胡姨不再干预了,宋斯宁的手指纤细苍白,在桌子上摸了两下,摸到了餐碗和筷子,捧在手心,艰难的夹起一道菜,放进嘴里。
他们墨迹的那一会,祁方焱早就吃完了,靠在椅背上看着宋斯宁怎么吃,目光不怎么善意,但宋斯宁也看不见。
宋斯宁吃的很慢,祁方焱一口就能塞下去的煎饺,他要咬上五六口,再嚼上几十下,才艰难的咽下去,跟吞毒药没什么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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