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根本不需要自己独自一人承受什么。”
他又坐回沙发上,将她抱在怀里,怀抱令人十分安心。
“所有事情,都可以让我来分担,袋袋,你不需要太累。”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伤口的恢复都需要时间。袋袋,在你彻底痊愈之前,都不需要推开我。”
“你讲的话,突然变得好奇怪。”
“我……”他握着她的手指,“那今天晚上,我们喝些酒来庆祝吧。”
余下的时间里,他贴心地让她一人独处,自己则去了书房里处理一些工作上的事务。
上午突然那样冲曾子夏乱发脾气,她心里也很后悔,比后悔还要多的,是她那些尘封了许久的,对自己的厌恶。曾子夏不在她身边又成了一件痛苦得让人喘不过来气的事,每次痛苦时,她都会变得很疲倦,所以这次,她也同样蜷缩在沙发上,用睡觉来对抗它。
“袋袋,乖,醒一醒。”不知睡了多久,落地窗外的天色几近昏暗,这里海拔高,纬度也高,气温比市里还要再低两三度,她冷得在沙发上蜷成了小小的一团。
曾子夏没有开灯,在昏暗的室内扶着她靠在自己温暖的怀里,她不由得打了个喷嚏。
外面传来一阵敲门声,曾子夏在她额上吻了吻,“我马上回来。”
他说罢,起身走到外间去打开门,和门外的人低声交谈了几句,然后推着烛光闪烁的餐车进了门。
“前几天都是袋袋在点菜,今天也尝尝我点的吧。”曾子夏摆好一切,又将她拥在怀里,“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她回过头揽着他的脖子埋在他怀里,一言不发。
“嗯,我还没试过用这样的方式来切羊腿……”他温暖的掌心扶着她的背将她固定在怀里,将另一只手的刀具放下,又换了叉子,在她的背上轻抚,“来尝尝好吃不好吃。”
虽然很想继续抱着他不放手,但是她想了想,不应该让曾子夏为难,所以她松开了他,在谁也看不清谁的光线下,吃了他递过来的肉。
“好吃吗?”曾子夏的声音在冷色调的黑暗里,却一如既往的温柔温暖。
她点了点头。
他又将一个高脚杯塞到她的手里,与她轻碰,玻璃和玻璃在寂静的黑暗中发出清脆的声响,声音如八音盒一般清脆悦耳。
“不如我们来猜拳吧袋袋,谁输了谁喝?”她听见身边的人在越来越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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