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通通热闹闹的喜庆日子,偏偏吕家村东头一户人家贴的不是春联福字挂大红灯笼,而是挽联花圈,正厅放着一口棺材,被布置成阴凄凄的灵堂。
几条街外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位藏身屋顶暗中观察的斥候。
第一位斥候远远的发现目标立刻飞身而起,灵巧的身法犹如一只没有重量的大鸟飞檐走壁狂奔至设灵堂的那户人家。
还有三百丈!
第一位斥候汇报后立刻离去。
片刻又来第二位斥候同样汇报:
还有两百丈!
一百丈!
年逾古稀的吕宏在灵堂里紧张的走来走去,听到最新的线报停下脚步,急切道:
爹,您别吃了!
坐在棺材里一边啃猪蹄一边咿咿呀呀哼小曲的吕家七太爷美滋滋地说:
老夫我高兴啊,一想到多年夙愿今日得偿我就那个美啊,儿砸,再给爹拿点小酒来!
都啥时候了还喝?族长一家就要过来了!
吕宏根本不理会这老不修冒傻气,上前一把抢过猪蹄拿起湿毛巾狠狠给七太爷油光满面的老脸蹭了蹭。
爹,咱们吕家的未来就靠您了,一会儿三少爷来了您感情可一定要到位呀,可千万别像现在似的笑出来啊!
笑哈哈的老太爷挥了一下手表示让大伙放心,狠狠嚼着劲道儿的肉使劲往下咽,一时老脸都憋得通红。
吕宏又拿来一杯茶喂给自己爹把嘴里吃食顺下去,然后紧张的招呼灵堂里披麻戴孝却还眉开眼笑的几十口子:
丧鼓捶起来,唢呐吹起来!咱家的老少爷们姑母妯娌按排练的跪好了,使出吃奶的劲儿给我哭!
命令下达——
老太爷眼睛一闭两腿儿一蹬,往棺材里一趟没了声息。
吹吹打打的丧乐霎时间震耳欲聋,底下孝子贤孙们放声高哭!
灵堂里大半是炼炁有成的高手,这要是扯起嗓子可劲嚎丧那真是好似炸雷,比昨晚吃过年饺子时全村放的鞭炮都响亮!跟着爹娘老哥去七爷爷家拜年的吕瓢听到了一些奇特的声音,仔细分辨竟是在这年节当口分外诡异的哭嚎声。
吕瓢心里寻思:谁家过年闲着没事打孩子?是不是大人又在抢压岁钱了?不对啊,好像不止一个人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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