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如雷贯耳。
这几天，跟在古坏左右的白亦文，见过了第五春秋，见过了道女。
如今又见着了佛子。
道女与佛子都是当世大名鼎鼎的天骄。
白亦文能见着这样的人物，怎么可能会不吃惊？
但见多了，毕竟会有些免疫了，可是当白亦文看见佛子的时候，心中的震惊一点都没有减少，甚至比见着道女还要吃惊些。
“白姑娘的目光，一直落在贫僧衣物上，想必是有些疑惑，疑惑贫僧为什么穿黑衣了罢？”三人走了一会儿，他们之间再没有多余的话语，这个时候佛子突然说道。
佛子对人的称呼如道女一般，同样没有太拘泥什么。
这话佛子说的有趣，白亦文明明在看他这个人，却被他说成在看他的衣服。
白亦文收回了目光，微微的垂着头，并没有说话，古坏笑着说道：
“小侍女见识浅，见着了不能理解的事物，难免会多看几眼，佛子不如给我俩解解惑？”
“解惑不敢当，贫僧佛学浅薄，度己尚未成功，何谈普度众生。”
佛子的眸子宛若星辰，他眺望着远方，似乎看见了世间一切疾苦。
“所以，佛子便身穿一袭黑衣，以此鞭策自己？”古坏问道。
佛子答：“鞭策却也谈不上，只是贫僧佛法未成，自身还在苦海挣扎，一身的俗尘孽气尚未洗净，不敢穿那身月白僧衣，未免玷污了它。”
“佛子自谦了。佛门弟子遍布天下，年轻僧人不计其数，佛子能在天下年轻僧人中脱颖而出，位列佛门首徒，享受佛子待遇，一身佛法自是高深莫测的，倘或佛子还不配穿那一袭月白僧衣，那不计其数的年轻僧人，都该投进茅坑淹死了。”古坏这样道。
“古兄所言让贫僧汗颜，但贫僧所言实非自谦。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子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平静。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子不愧是佛子。佛子身披黑衣，欲已己身入黑暗，籍此寻度
己或度世之法，佛子之胸襟气魄，实乃我辈所不及。”
古坏顿住了步子，肃然起敬的说道。
佛子没有直接说话，凝视了古坏片刻，这才忽然道：“古兄慧根极佳，当皈依我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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