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如倾忙将身上的人一把推开,整理自己的衣衫,慌乱问道:“我要不要躲起来?”
她一想到老夫人前世对她所做的事,就十分排斥与她的相见。
裴文箫扣着腰带的手一顿:“躲着作甚?你是我的夫人,正好见见。”
“我能不能呆在里间?”姜如倾双眸黝黝熠熠地看着他,实话实说,“我不是很想这么早就见到老夫人。”
裴文箫想了想,宠溺地剐蹭了下她的秀鼻,“好,那就我来应付。”
他又从抽屉里拿出了孔明锁,九连环,华容道等小玩意,丢在榻上,“小孩,给你。”
姜如倾觑了他一眼,但心里却很是欢欣,她倒是爱把玩这些,眼前的孔明锁是二十四锁,她最高只玩到过十二方锁,也不知他是哪寻得的这些玩意。
把玩间,老夫人已到了阆苑。
裴文箫迈步出去,将西厢外门推开,立在一侧:“母亲。”
老夫人发鬓上的金钗乱动,“逆子,你还将那男人带回家了?!”
她一听安嬷嬷说府门口来了个舟公子来寻镇国公的,忙从床榻上跳起来。
她刚开始还不相信外界的传闻,以为是有人故意损靖之的清誉。
直到白涟那天抽抽搭搭地来找她,说是家内的马夫都看到了,表哥和一男人搂抱亲密,说得有鼻子有眼,她当时就气晕了。
没曾想,他还完全不避讳,将那男子带进来了,若不是他授意,那男人能找上府?
她骂道:“你那臀伤还要不要好了?裴文箫,我告诉你,你在外面如何,我管不着。但这是镇国公府,他容不得在这放肆!安嬷嬷,去里屋将那男子请出来,我倒是要看看,是谁将裴大人迷得鬼迷心窍。”
在里间的姜如倾的眼眉一跳,臀伤?所以他刚刚不坐下,是因为腚疼?又想到刚刚他们俩……
面一红,手一抖,那孔明锁往下掉,骨碌碌滚到里屋的门边珠帘下。
那安嬷嬷就要往里进,被裴文箫的眼神震慑了回去,他淡说道:“这里是我的阆苑,母亲的手上回已伸过一次,若还想再伸一次,那就休怪孩儿不客气了。”
姜如倾蹑手蹑脚地挪至门边,小心翼翼地从珠帘下拿过孔明锁,但耳朵却竖得高高的,上回伸过一次是何意?难过他之前还真在屋里藏过人?
老夫人明显气极,道:“我还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涟儿知书达理,容貌娇美,晋阳城多少世家公子排着队呢,你怎么就看不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裴文箫面无表情,“母亲,我也再同你说最后一次,我不喜欢男人,还有,如果躺在我床榻算是知书达理的话,那孩儿倒是不认识这个词了。”
他嘴上向来无情,姜如倾弓腰趴在门边听得起劲,原来上回伸手是这个意思,不是他藏人,而是老夫人将白涟塞到他床.上了。
老夫人气得发颤:“你真是被那男人灌了迷魂汤了!明日天一亮,我就去乐城把那大齐的公主给请回来!看你还敢不敢将这男人明目张胆地藏在府内!”
姜如倾手又一抖,孔明锁掉落,珠帘鸣响,如衍佩之声,那二十四锁往门外滚去,在老夫人的脚边停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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