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坐正,车帘就被掀开,迅速窜进了个满身寒气的人,在她对面坐定,坐下时还发出了闷哼声。
雨点打在车篷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细密又急促。
姜如倾看着那人,眉目满含厌嫌:“下去!”
裴文箫额前的碎发已被雨打湿,水珠不断顺着双鬓延滴,寸步未动:“你说过的,有什么事我们好好商量。”
他拿她说过的话来也噎她,姜如倾更是像被点了肝火,将案几上的茶罐砸了过去,被他躲过,从车窗外滚了出去。
马车抖了一抖。
姜如倾气道:“怎么商量?裴大人,你骗我被禁足,看我冒着大雨前来镇国公府,全身湿透,很好玩是么?”
说着又将零嘴罐扔了过去。
裴文箫双手一接,放回木几上,顿了顿:“我没想骗你,可我想见你。”
马车继续前行,但却不像之前那么匆忙了。
“我想你来找我一次。”他伸手,想去握那如锦似绸的绵掌,却被她一巴掌打开,正如那天军营前,但这次比之劲更大,手背已是发红。
姜如倾自己也没好过,她揉着软骨,隐隐生着疼:“那就该骗人么?”
亏她还在担心他因为谣言清誉受损,满朝大臣不知如何看他,现在又被老夫人禁足在家,心里不知是何滋味,但哪知都是她的多思罢了,人家跟个没事人似的。
她还像个傻子一样,冒着这么大的雨跑来看他。
越想越委屈,眼眶发酸。
那人却坐了过来,轻轻揉着她的手:“疼了吧?”
裴文箫的手掌带着雨夜的寒,触到她的柔指时,姜如倾蜷了蜷指尖,想抽离,却没抽得开,“要你管!”
这人真是讨厌得很,看不出来她现在不想理他么。
可裴文箫却置若罔闻,指腹松缓点着她的掌心,将她的火气也一点点的灭了,“之前都是我追着你跑,我不知你对我的心意如何,就出此下策,引你前来。”
他噙着笑,“现在知道了。”
姜如倾睨了他一眼,手指间被伺候得舒服,也就顺势接了话,但还是含着怒意:“知道什么?”
那人侧目,漆黑的瞳仁在黑夜里散着灼灼目光,嘴边的漫笑在昏慵的烛灯下,更显销魂荡魄:“知道你也想我了五天。”
姜如倾的心砰砰直跳。
“谁想你了?”姜如倾将手从他掌间拿了出来,挪开了眼,“不要脸。”
下一瞬,裴文箫搀着雨水的臂弯就将她回了正,下颚被轻抬,他的唇瓣轻啄了下她的,“你,你在想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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