钥匙上留有还有他的残温,姜如倾知道这是什么,但还是多问了一句,“这是?”
“库房的钥匙。”那人抵着她的肩胛,“我把所有家产都给你。”
他今日在宫门下钥后,特意回了趟镇国公府,从吴伯那拿了钥匙。
语气温吞,但却不似在说笑。
姜如倾的心轻颤,他昨晚说将整个镇国公府给她傍身,今日就送来了钥匙,他从来都是言出必行。
她握着沉甸甸的钥匙,浅笑了声:“你不是说我无情?就不怕我席卷而逃?”
这加起来可是好多个七百万两,她都不用努力了,直接从他的库房拿走换成银票,送给大齐的国库,心愿达成。
裴文箫枕在她的颈窝,低笑道,“倒是像你的作风。”
毕竟她也不是没跑过,带着嫁妆就敢跟其他男人上山。
姜如倾本来以为他会说,她不会,相信她的人品之类的赏誉,哪成想在他心目中,她竟是这般匪徒之状。
气恼道,“那你还敢给我?”
裴文箫见她小脸微鼓,轻轻戳了戳,那绯红鼓面瞬间就泄了气。
他噙着笑,指尖蜷着她的发梢,道:“给你钥匙,不是为了取悦你,而是为了取悦我自己。”
所以不要有负担,你想如何就如何,想带去哪就带去哪,他都不会过问,给她足够的自由。
姜如倾的眸子一动,他给她整个镇国公府,是为了让自个儿开心,这话让她听着松快许多。
她想把钥匙塞回他的手里,但见他已没有手接,就边放入他的衣襟里边说道:“我不要这份大礼,我想要势均力敌。”
她知道他不是施舍,但她此世想要靠自己的努力,足与他相配。
裴文箫的修指一顿,轻抬她的下巴,幽眸深邃:“倾倾,我早已投降。”
姜如倾还在想他的话中之意,吻已是倾覆而下。
如梦如幻,唇齿吮舐间,他也始终在照看着她的感受,朦朦胧胧中,姜如倾方才明白裴文箫刚刚的言下之意。
他与她不存在势均力敌,他永远敌不过汹涌爱意,对她早已是心甘情愿地降服。
缥缈迷离,她已是虚虚软软,想攀附上他的肩好让自己不至于倾倒,却忘了自己的手还在他的交衽衣襟里,沿着薄衫往上之时,她感觉柳枝侧的力道一紧。
他暗哑道:“先去沐浴?”
姜如倾回神,知道他的意味,趁他此刻懒懒,忙站起了身,理了理衣衫,别过脸去,“还疼呢。”
语气似娇似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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