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涔还在气恼,裴文箫轻声笑道:“冯公子若真是看不了,去楼下踢几个醋坛子再上来。”
冯涔觑了他一眼,这人现在是春风得意了,也不知道之前是谁在齐宫宫宴上,看他和倾倾互动时的眼神,恨不得将他冯涔凌迟个千刀万剐一样,又是对他扔石头,又是说着不着调的醋话,动静可比他大多了。
姜如倾递上茶:“还是喝茶好,修身养性。”
冯涔接过,看着那滴翠的嫩芽翻飞,这也太绿了些……
隔壁那桌也有了动静。
顾景担忧道:“俊书被刚刚那疯子吓坏了吧?”
疯子?俊书轻咳了几声,她能想到那人听到此话,定是脸色泛青,竟觉得好笑,在别人面前总是温润如玉的冯公子,在她面前似乎很少有平静的时刻,老是被她气得上蹿下跳。
“俊书在笑什么?”顾景也嘴角上扬,漆眸亮闪地看着她,“是因为见到我这么开心么?”
白俊书没意识到自己在笑,下压了压嘴角,也没听见他的后半句,含糊地应了声嗯,慌忙盖过,将话锋一转:“顾景,我找你是想问你个事。”
“俊书尽管直说,我定言无不尽。”顾景肃了肃面色。
白俊书说话做事向来不拖泥带水,没有那些客套,直截了当道:“我想知道京兆府地牢的门锁如何开。”
她的星眸明仁,极少有像寻常女子那般羞涩之情,但也正因如此坦荡,更显神清骨秀。
隔桌的姜如倾此时也听到了俊书的问话,心砰砰直跳,不由得替她捏了把汗,表姐真是勇者不惧,毫不寒暄地直奔主题,这留下的把柄也是致命的。
咱就不能循序渐进么。
这边的三人屏气凝神,那边的俊书见顾景一直未回答,心里也有了不安。
但说出的话依然是语气淡淡:“你若是不方便,就当我没说。”
“话都说出口了,怎么能当没说?”
夏风轻拂。
隔桌一听气氛不对,正欲站起之时,就听到顾景继续笑说道:“当然没问题。”
三人面面相觑,又缓缓地坐下。
白俊书也被他的这一大喘气吓了一跳,但听他答应地如此痛快,又复问了次:“顾景,我问得可是机关三色铜锁。”
这是京兆府最牢不可破的机密。
顾景点头:“我听到了,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诉你。”
即使是过了这么多年,顾景觉得自己只要一见到俊书,就什么都顾不得了,什么都想捧给她,什么都会应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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