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文箫揽过她不盈一握的腰,看她的眉眼如水波般温润,逗趣笑道:“好,那这几天你要不要先服药补补?”
这是怕她到时候太虚了么……
姜如倾的心如蝶翼颤动,她拿粉拳捶了捶他的肩,尔后想到这人憋了这么多天,心中也隐隐担忧。
眼波流转。
她觉得为了到时候不让他欺得太狠,她有必要提前做点什么。
想到就去做,她在行动力上向来是个爽利的人。
姜如倾毫不迟疑地踮起脚,轻点了下他的唇,眸心含水:“这是餐前甜点,让你消消火。”
话毕还没待裴文箫反应过来,就手背贴着烫脸小跑了出去,红衫飞扬,簪上的珍珠也随之摇摆,声响清脆。
待声音渐远,裴文箫才回过神,这哪是消火,这是添了把柴吧?
他的后脊背已酥麻一半,手掌滚烫,他抹了抹薄唇,上面有她残留的香甜,想到此,他心中一软,连擦拭的动作都轻许了几分。
过来好半晌,这后劲才渐渐消缓。
裴文箫唇角微勾,换了身月白袍衫后,也不疾不徐地慢走跟上,眸心处是一片不自知的柔和。
冯涔的烤羊排设在湖边的阑珊亭内,满院飘香。
他看到缓缓踱步走来的裴文箫,打趣道:“呦,裴大人可以下地了啊。”
裴文箫未回应他,撩袍坐在姜如倾边上。
夏风清徐。
可她脸上的红晕还未褪,还假装煞有其事地扇着风,和俊书说着,这天怎么这么热。
裴文箫不禁哑然失笑。
姜如倾剔了他一眼,后者才抿了抿唇,从容不迫地斟着茶。
右手握壶,左手扶盖,仪态风雅,和在军营看台上萧萧肃肃的大将军截然不同,此刻更像是清朗若风的贵公子。
冯涔一手叉腰,一手举着蒲葵扇对着烤羊排煽风,看了裴文箫一眼,笑道:“难怪倾倾不让你见人,这养得风流韵致,走出去眼眉轻轻一挑,就是个祸害小姑娘的主。”
裴文箫呷了口茶,淡声说道:“我可不是冯公子有万花丛中过的经历,裴某在外从来不挑眼眉。”
姜如倾看这两人斗嘴,顿然失笑,这她倒是可以作证,裴大人向来走路目不斜视,在外也不苟言笑,何止不挑眼眉,连话都极少说,一副冰山凛冽,哪个小姑娘敢靠近。
冯涔被语噎,将刚刚烤好的羊肉串递给姜如倾,“倾倾吃,馋死他。”
那羊肉串的串子用得是红柳木,烤制过后有股淡淡的木香,和羊肉的香气相互彰补,串上的羊肉滋滋冒着热气,油汪汪地泛着光泽,孜然香味浓郁,混着木质清香,直扑入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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