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下摩擦着我的胳膊,似想替我多生点热,推着我朝他房间走。
我被动地迈开脚步,眼角馀光却不由自主地瞥向那背对着我,负着手,衣袖半湿,自始自终,没望向我的男人……
我裸着上身,盘腿坐在花师父床上,身上裹着他的雪白狐裘大衣,捧着薑茶小口小口的啜着,感觉原本凝滞的血液似又活络了起来。
我望着他正架起我的上衣,在火炉旁烤乾,这么家常的一个举动,他做起来却是无比贵气优雅,毫无违和之处。
「师父……」我唤他。他手中动作,并未回头。
「嗯?还要喝吗?」他柔声问道。
「不是……那个……」我舔了舔唇,思考着措词。「我小的时候,是怎么遇见师父们的?」
花师父的动作顿住,他转过头,微微挑起了眉。「为什么突然问这个?」
我力持镇定地朝他笑笑,故作不经意地说:「因为……我刚刚突然觉得,花师父你……好像我娘……好温柔。」
果不其然,花师父横眉竖眼了起来。「操!你脑子冻坏了是吧!」
我被他的回应逗笑了,却不忘提醒:「师父,你还没回答我。」
花师父凤眼横来,面无表情地回道:「就在路边见着你,孤苦无依,便把你捡回来养了。这不是很早以前便说过了。」
我点了点头。的确一直以来,他和黑师父一直是这样告诉我的,哑师父从不跟我谈这事,所以无从考证。
我坐直了身子,又问:「所以……你们都没见过我的爹娘?」
花师父明显地愣了一下,而我的心,则是沉了一下。
他撇了撇唇,道:「没见着。小孩子问这么多作甚?」
这时我又成小孩子了!
我不理会他明摆着的敷衍,再接再厉地问道:「师父,你记不记得我小时候,脖子上戴着的坠子?」
花师父抱着胸看我,点点头。「记得,不是要你好生保管。怎么?不会跟我说弄丢了吧。你这孩子,便是粗心大……」
我赶忙否认:「我没弄丢!只是你曾经说过:发现我的时候,那坠子便跟着我了,会不会、有没有可能……那便是我父母留给我的呢?」
花师父的眸光闪了闪,摆了摆手。「应该吧……那都多久前的事了,你今天怎么老问?」
「师父……我看那坠子也不是俗物,所以,我会不会……其实是出身大户人家之类的……?」
花师父瞇起了眼,大跨步地走向我,我被他的气势吓了一跳,但躲了又显心虚,只好硬着头皮望着他朝我接近。
他弯身,与我眼对眼。背光下,他的凤眼闪着异样的光……他嫣红的唇一张一闔:「谁跟你说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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