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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把自己整个身体的重量压了上去。

        薛存芳的手法算不得多好,反而弄得他愈发难受,难以纾解,更难以自控,索性不再控制,这不是有现成的大昭第一美男子吗?

        可若说聂徵完全不能控制自身,却又没有去吻薛存芳,只是伸手拉扯对方的衣衫,薛存芳也急了,论力气他不是聂徵的对手,在对方怀中百般挣扎,直到感觉那东西抵上他的大腿,顿时不敢再动。转为嘴上功夫,先是卖乖求饶,再是威逼利诱,到最后破口大骂,一番软硬兼施……见聂徵皆不为所动,薛存芳的语气终于彻底软下来:“徵哥哥……你……不要这样对我……”

        聂徵听得这一声,倒是怔忡了。

        薛存芳的语气软化,底气不足,畏惧和软弱便浮了上来,那一声里隐约含着细碎的哽咽,间歇里又低咳了一声,自胸腔内发出,闷闷的,带得身体也是一阵颤动,聂徵和他紧贴在一起,自然感受分明。

        是了,这才想起这位小侯爷身体不好,千金之躯,哪里受得了这个?

        他放开对方,一只手顺着双腿滑下去,握住对方的膝盖并在一起,这次询问了他的意见:“这样呢?”

        分明见薛存芳眸底闪过一分暗色,大抵是觉得屈辱,口中却温顺道:“徵哥哥欢喜便好。”

        【……】

        聂徵用力阖了阖眼,那时只想到一句话:色如刮骨钢刀。

        他睁开眼,幔帐之中的一切,又如缱绻香艳的一场梦,顺着他的脚踝、紧贴着皮肤……缠绵粘连,层层叠叠地包裹上来。

        翌日醒来之时,枕边人已杳然无踪。

        聂徵往身边的床榻上摸了摸,一片冰冷,也不知那人是何时离去。

        他看一眼狼藉的床榻,脑中乍起一道惊雷,终于反应过来,腾地从这张床上立起,又按住额角,只感一阵头疼,他俯身去捡起地上的衣衫,拍去衣襟上想也知是何人敢留下的足印,一件件往身上套,一面往屋外走,不再回头看一眼。

        一路侯府上下的人见了他,无不殷切地迎上来:齐王爷醒了,要人伺候吗?要用早点吗?要小人为王爷备轿吗?……

        聂徵一概以一句话婉拒——“不必。”

        第一次感到这中山侯府如此之大。

        待得终于从中脱出,聂徵立于门外,松了一口气,少顷,却对着空无一人的后巷愣怔起来:是了,没有轿子,难道要他走回去?

        最后还是齐王府上的轿夫及时赶了过来。

        说是中山侯早早吩咐下来,今日王爷走得早,要他早些出来候着,只是他候在正门,没想到自家主子从偏门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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