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侍进去通禀,很快把聂徵引了进去。
聂泽正在用早膳。
“为各地修建火室之事,前期的筹款,臣已与京城里的‘聚财商会’商议妥当,由户部出一部分,他们再出一部分,只是这还差的一部分……”聂徵有意拖长了语调。
“多少?”
聂泽问清了数字,不甚在意地摆摆手,“从我的私库里走吧。”
又纳闷地嘀咕道:“这一次你是怎么撬开那些铁公鸡的嘴的?”
聂徵道:“聚财商会成年不过一年,需要关系和名气。”
聂泽明白了。
聂徵又道:“这次的事能成,多亏了中山侯从中斡旋。”
聂泽一愣,随即抬头来惊异地看他,“难得,存芳能从你口中得一句好话。”
“你是来为他讨赏的,”聂泽摸起下巴沉吟,“还是……”
聂徵面不改色,郑重道:“臣是有事与中山侯相商。”
聂泽流露出一种了然而颇含戏谑的神色。
“中山侯生病了。”
“按说这几年存芳身体大好,每年冬天,往往要到最冷的时候才会患病,今年冬至已染过一次风寒,足足用了一个月的工夫才好全,不知怎么这儿会又犯了……”
“听闻前日里下了一场雨,大概是那时着凉了,”聂泽的语气来得意味深长,“最近你和中山侯走得近,竟然不知?”
他只知道是哪场雨。
聂徵带着聂泽的赏赐上了中山侯府。
先中山侯与夫人早薨,成年后,薛存芳的庶母携子回转了北地的封邑,而这诺大的中山侯府,一度竟连一个管事儿的长辈都没有。
后来是薛存芳亲往他人府邸,邀请了孤寡的姑母过来,又为她求得了诰命,后院里好歹才有了坐镇的人。
聂徵见到的不是这位夫人,而是另一位——中山侯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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