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红树林出来,天色已暗,环岛路上没有安路灯,西海岸住户又少,更显得人烟缥缈四?下寂寥。
陈鲟把?头盔递给苏新七,“送你回去。”
“我的东西还在学校。”
陈鲟跨坐上车,插上钥匙同?时说:“我让人帮你拿回来。”
回去路上陈鲟还是?中速行驶,他?想得很周到,知道苏新七肯定不会想他?直接把?她送到家门口,所以在离苏家还有段距离时就停下了车。
车停稳后,苏新七下车,摘下头盔,理了下散发,抬起头正巧对上陈鲟的眼睛,她眼神?飘忽了下,把?头盔递过?去,略有些不自在地说:“我回去了。”
陈鲟接过?头盔往车把?上一挂,也从?车上下来,“走吧。”
“这里离我家很近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陈鲟搓了下额角,垂眼看她,“我就是?想和?你一起走一段,非得要我说这么明白?”
苏新七一臊,心头痒痒的。
他?们沿着?环海路往前走,彼此无言,两人之间的磁场有点欲说还休的暧昧,像初夏溽热又湿黏黏的海风。
苏新七拂了下被吹乱的散发,预感到夏天真的要来了。
苏家门户紧闭,只有门檐上的灯亮着?,陈鲟看见了,问:“你家里没人?”
“哦,岛上办丧事,他?们都去帮忙了。”
沙岛重视宗族关系,谁家有红白事,亲朋好友左邻右舍都会去祠堂帮忙,中午苏母就给苏新七打了电话,说晚上没那么早回来,让她在外?面吃了再回家。
她话才说完,手臂被擭住,陈鲟拉着?她站定,“既然这样,一起吃晚饭。”
苏新七抬头,“我家里没人和?跟你吃晚饭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
“没什么联系,是?个?借口。”陈鲟低头,率性承认道。
苏新七的眼神?闪了下,陈鲟从?来没掩饰过?自己的意图,且三番几?次地打直线球,尽管心里有准备,她还是?会因?为他?的直白而慌张。
陈鲟没给她拒绝的余地,“走吧。”
苏新七没说答应但行动上也没抗拒,她被拉着?走了几?步,最后手臂卸了力,任由?他?拉着?往前走。
陈鲟握住她的手腕,手一动正想顺势滑下牵住她的手时,余光看到苏家门廊的立柱背后人影一闪,接着?一个?人从?柱子后面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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