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陈鲟答完忽觉得这话听着像在敷衍,顿了下又开口?说:“前?几年都在国外训练,不了解国内的休假制度。”
苏新七点了点头,一时?沉默。
对话似乎进入了僵局,他在国外的几年也?是她?没有参与过的一段人生?,她?想了解,却不敢出声询问。
过去?几年他们彼此缺席,这段分离的时?间形成了他们之间难以逾越的鸿沟,正?如?此刻,他们都心知肚明地保持沉默,好像过去?是个禁忌,不能触碰。
苏新七放下茶杯,暗暗叹了口?气,明明不久前?他们还做过至亲密的事,可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并没有拉近,反而处于一种别扭难言的不自在之中?。
这家私房菜做的是粤菜,老板应该是广东人,说话还带口?音,他亲自把一道道菜送上桌,末了还问苏新七,“姑娘是本地人?”
“算是吧。”苏新七回道:“我是沙岛人。”
“呀,你是沙岛的啊。”老板眼神一亮,笑着说:“沙岛我常去?,那边的鱼市海鲜种类多,还新鲜,价格还合适,小鲟前?不久还陪我去?过呢。”
苏新七表情?微怔,意?外地看着陈鲟,讶然道:“你回过沙岛?”
陈鲟眸光微闪,维持着面上的淡定,语气平平道:“帮忙。”
“对对,那次我儿子不在,小鲟正?好休假,我就让他一起去?了,帮忙提海鲜箱子。”
“这样啊。”苏新七有点失望。
陈鲟看她?一眼,低下头吃东西。
老板没察觉到?他们之间的暗流,也?没觉得苏新七“回沙岛”这个问法有什?么奇怪,他兴致高涨,看着她?热情?道:“你是海岛人,喜欢吃海鲜吧,我记得厨房里还有条新鲜的红斑鱼,你等着,叔给你蒸上。”
苏新七摆了下手,拘谨道:“不用麻烦了叔叔。”
“不麻烦,小鲟第一回带姑娘来,叔请客,等着啊。”
老板说完就走,苏新七表情?无奈,看着陈鲟说:“叔叔是不是……”
她?想问老板是不是误会了,但转念一想,误会什?么?她?和陈鲟现在难道不是在交往吗?
陈鲟抬头,也?不知道有没有领会苏新七话里未尽的意?思,语气淡淡的,“王叔人比较热情?,他的手艺不错,你尝尝。”
“嗯。”苏新七垂眼,随意?搛了块牛肉,放进嘴里干嚼。
她?心里有太多的不确定都没有答案,陈鲟没说过和好,没说过重新开始,没说过原谅她?,他什?么都没承诺过,他们现在这状态与其说是在交往,不如?说是陈鲟在尝试,而尝试过后又会是什?么结果,她?没把握。
苏新七心里堵得慌,她?怕自己会忍不住把情?绪流露出来,遂起身?说了句:“我去?趟洗手间。”洗手间在二楼的角落里,用落地大屏风挡着,苏新七洗了把脸,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再三警告:不许贪心。
整理好情?绪,她?从洗手间出来,迎面正?撞上一个女人,那人一见着她?立刻张牙舞爪,情?绪激动?地尖叫道:“你这个帮凶,怎么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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