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鲟觉得就一道?小道?口,不想让苏二叔看笑话,他想抽回手,苏新七抓着不放,他无奈,只好开口说:“这点血,用不了多久就止住了。”
“不行?。”苏新七表情严肃,“刀杀过海鱼,不好好处理很?容易细菌感染的。”
陈鲟说:“概率不大。”
“万一呢,你?现?在不是普通人,不能有差错,要注意点才行?。”
苏二叔本来也觉得自家侄女小题大做了,此时听她这么?说觉得很?有道?理,尤其岛上还有渔民被感染险些截肢的先例,就更?上心了。
“小七说得对,你?现?在是国家财产,不能有任何闪失。”他大手一挥,直接说:“走,我送你?们回岛,去?卫生院看看。”
陈鲟看着自己手上不到两?厘米的伤口,再看他们叔侄俩一脸严肃的表情,只好无奈妥协。
苏二叔行?动力极强,立刻就开着小渔船把苏新七和陈鲟送回了沙岛,苏新七在码头向认识的岛民借了辆电动车,载着陈鲟就奔往卫生院。
这几年,沙岛政府在医疗方?面投入了资金,卫生院原址重建,又在西海岸那建了一个分院,招了许多医生和护士,买了很?多医疗器材,现?在岛民做些基础检查也不需要再往城里跑。以前卫生院的老院长还在医院里工作,院方?专门给他开了个门诊,因为岛上许多人还是只相信他的医术,有点头疼脑热也只找他开药。
苏新七拉着陈鲟进了医院就去?找老院长,进门就喊:“赤脚爷爷,有人受伤了。”
诊室里没病人,老院长正在看报纸,听到声抬起头,“是小七啊,谁伤着了。”
苏新七把陈鲟往前面一推,拉起他受伤的手朝院长示意,“杀鱼的时候割到手了。”
老院长低头端详着那道?小伤口,表情微妙,饶是陈鲟这样心理强大的人,都觉得因为一道?不足两?厘米的刀口,兴师动众地来医院实?在丢人。
“伤口不是很?深,消个毒就行?。”老院长抬头,推了下眼镜,显然认出了陈鲟,他的反应很?淡定,“我就说正常人怎么?会没有指纹。”
老院长转过身去?拿碘伏和棉签,一边说:“我刚才还在报纸上看到你?。”
陈鲟瞥了眼他桌上的报纸,他的照片占了一整个版面,新闻标题是他是否还能继续为国家队效力,打个问号。
老院长拿棉签沾了碘伏,替陈鲟把伤口消了毒,“运动员是要注意点,不能像以前那样,拉了个大口子还拖到晚上才来打针。”
苏新七帮陈鲟吹了吹伤口,闻言诧异道?:“爷爷,你?还记得他啊。”
“怎么?不记得,你?的小男友,你?都不止一次带他来我这处理伤口了。”老院长和蔼地一笑,还开起了玩笑,“爷爷当时假装不知道?的,用你?们年轻人的话就是看破不说破。”
苏新七抬头和陈鲟对视了眼,笑了下。
“好了,这两?天注意不要碰水就行?,一点小伤,不影响拿冠军。”
老院长颇为幽默,陈鲟看着手上的小伤口,只觉得形象尽毁。
从?诊室出来,陈鲟抬手在苏新七面前晃了下,“放心了?”
苏新七拉过他的手看了看,低声说:“又要留疤了,你?在我身边怎么?经常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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